下了,你别介意。她也不知道的。”
“好一句‘懒调琴,因琴不知如水心。’如果不是春悲秋恨,倒觉得不是红颜了。”
“可惜红颜薄命。”邵夕平忙忙掩饰了说,“这些你与她倒有的谈。你曾说过‘惜春只恐春归早’,她则有句‘思春却怕春来到’。”
“思春却怕春来到。”苏怀远重复一遍,心中不禁一沉,不再言语。
申时,邵夕平与苏怀远才归来。
苏怀远去见老夫人不在话下。邵夕平则将琴带来给如水。
秋如水连一眼都没瞧,说道,“我不要别人买的东西,拿走吧!”
“我只是让怀远帮忙看看而已,银子自然是我出。”邵夕平笑着说,“这世上没有男人会准许外人送东西给自己的娘子。我又不傻。”
秋如水睨了他许久,低头不语。
是夜,邵夕平又邀了苏怀远在无梦阁饮酒,并要秋如水来谢苏怀远。
秋如水也没有多想,只迟疑了一下,便跟了过来。
邵夕平与苏怀远也不客套,但谢字一提,不免是一杯、两杯、三杯……下了肚。
此时,邵夕平开口了,“兄弟愿帮哥哥一个忙吗?”
苏怀远并没有听出邵夕平改变了语气,随口应道,“哥哥哪儿的话?不用客气,尽管直言。”
“我要破产了!如水是我买来的。三万两,如何?我看得出兄弟有意。”
苏怀远的酒杯瞬间落了地,摔了个粉碎,同时碎掉的还有如水的心。
秋如水怔了一下,猛地起身,却随即倒在了桌上。
接着苏怀远觉出了不对劲,“哥哥,你这酒——为什么?”
“我喜欢,可以吗?哈哈哈!”邵夕平狂笑着出了门,将无梦阁狠关了,踉跄着走进了小径,泪却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于是纵身跃入荷花荡中。
秋如水先醒来了,看见苏怀远,昨夜的一切回到了脑海,那不是梦……她泪如雨下,裹好衣服冲出了门。
苏怀远醒来的更早,却连“对不起”三个字也不知如何启口。
此时邵夕平进了门,一个耳光打下来,接着是拳脚相加……
苏怀远只是默默承受着,他轻语,“你后悔了吗?哥哥。”
仿佛一根针直刺心头,并不断捻动……邵夕平忽的失了力气,晕倒在地。
苏怀远更肯定了自己的揣测,“也许会害死她的,你知道的。”
那厢忽的传来秋如水自缢的消息,好在救得及时,大夫说,“她有喜了。”
这厢邵夕平吐露了实情,“我没多久可活了!不要告诉她,并且要好好照顾她。我很自私,是不是?”
“你居然设计我?你真的有当我是兄弟吗?”
邵夕平牵动唇角,苦苦一笑,“记得吗?我们说过要娶同一个女子为夫人的。”
“那不过是儿时胡闹罢了,六岁能懂什么?”
“可是,你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