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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蜜月期

作品:被聋哑兽人捡回家后| 作者:沐沐小草|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2023-01-22| 下载:沐沐小草TXT下载

“你太小看联结了。”白乐摇摇脑袋,义正言辞道,“联结这种事,是光亲亲就够了的吗?”

和其他兽人不同,他的兽形也就一米来长,平时还是比较喜欢变成人形,此刻躺在猛犸象的脑袋上,激情地指点江山,“光亲亲,可是没办法生崽崽的。”

泽尔修斯读懂了他的唇语,并对此深以为然。

他也很喜欢亲亲,但真的让心爱的小妻子怀上了他的蛋(?),靠的还是浇灌。

“对,得深度联结才行。”一个没经验的兽人点头符合。

“胡说,浅层联结就行了吧,之前部落里那个兽人和他的伴侣不才刚浅层联结,就有宝宝了吗?”雪鸮在一边反驳。

“啊,可是我听集市上的兽人说,兽人和雌性不联结也可以生幼崽啊,只要做那种兽人和雌性都很爱.做的事就可以了。”这是一只非常实诚的黑狼。

白乐听着周围伙伴们的议论,都快笑死了。

合着一群兽人还说人家雪小圆不会,他们根本也不了解。

家传渊博,一群单身汉中唯一一个拥有未婚妻,有过一些那方面经验的白乐立刻来了劲,“联结和生幼崽可不一样。”

“不联结也可以生幼崽,只要和你们喜欢的小雌性一起这样这样。”白乐说着,双手比了一个o和1的姿势,做了几个动作,众人顿时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

“咳咳,然后那什么出来就可以了,懂了吧?”

白乐选了个委婉的说法,接着又道,“联结不一样,联结是有很高的条件的,首先你和心爱的小雌性之间等级差距不能太大,不能你是个五级兽人,但她还没通过第一次洗礼,不匹配。”

“其次就是你体内的污染不能太多,雌性本身就娇小,能容纳净化的污染本来就很少,你体内的污染太多了,她抚慰不过来,反而会受到伤害,联结当然会失败了。”

泽尔修斯默默“听”着,俊美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动摇的神色——

是因为他的污染太庞大了,而落落能容纳的太少了,装不下,才会导致他即便浇灌了成功了,他们也只是有了蛋而没有联结成功么?

都是他不好,没有想过小妻子会因为他太多了而受伤,难怪在那样短暂的浇灌结束后,她会昏睡那么久,醒来以后也不愿意理自己,怀了蛋以后还生了他的气。

心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愧疚,泽尔修斯虽然还是不太能理解o和1是什么意思,但却对联结有了新的感悟:

他应该,一点点,慢慢地浇灌她的。

这样不仅可以控制在一个她能容纳的极限,等她吸收了再浇灌,还能够延长浇灌的时间。

或许这样就能形成浇灌结和浇灌纹路了,联结也不会再失败。

默默将这些细节记在心底,泽尔修斯微垂下长睫,转身离去。

小妻子现在有了他的蛋,需要更多的营养和更新鲜的食物,他作为一只要养家的啾,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的兽人身上。

不过……

记仇的泽尔修斯眯了眯眼,指尖轻轻一点,一朵小小的、赤红色的火焰就轻飘飘地从半空往下落。

等他已经走远了,那朵小火焰才飘到了雕贝贝身上。

“轰”地一声,烈阳炸开。

雕贝贝整只雕都被劈的外焦里嫩,咳出了一团黑雾。

其他兽人毛事都没有,见他突然被烧焦了,顿时大为惊骇。

雕贝贝却是被这么一下给直接劈醒了。

他意识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浑身虽然无比痛苦,痛到要死,可刚刚那一朵火焰却并没有对他的经脉造成太剧烈的伤害,只是劈掉了他体内没能完全被烧干的污染。

大量沾满了污染的血液流出,雕贝贝瞳孔地震,呆呆地扇着翅膀,简直不敢想自己的眼睛。

刚刚,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这一小团火好像不是普通的火。

!!!!!!

这是冕下的火!

是烈阳之火!!

天啊!!!!!!

反应过来了这一点,雕贝贝瞬间激动到无以复加,感动到痛哭流涕。

他也顾不上浑身的痛苦了,疯狂朝着刚刚火焰飞过来的方向挥舞翅膀——

冕下!

教皇冕下!!

您、您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雕贝贝用刚刚恢复的声带大声嘶吼,仿佛要将心中的感激之情全都大声吼出来。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教皇冕下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下属的!

呜呜呜果然无论是什么时候的教皇冕下,都不会放任他的下属在这片死亡之林中自生自灭的。

或许他先前根本就没有从河岸中离开,而是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一定是因为他刚刚突出的表现,英勇的身姿,坚持认为冕下没有任何心爱的小雌性、不和那群傻子同流合污一起捕银鱼的独特观点引起了冕下的注意,获得了他的赞赏,所以才得到了那位大人的奖励。

将他浑身的污染一次性烧完的奖励,是上一世无数兽人求也求不来的无上荣光。

雕贝贝感动的无以复加,激动到近乎癫狂。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于鳞尾巴上左右摇摆。

本就身受重伤躲避不及、被雕贝贝身上的污血甩了一尾巴的于鳞:“???”

雕贝贝,我艹你。

他气的狂甩鱼尾,想把这只傻雕甩下来,却一个吃痛,没能站稳,整条胖头鱼狠狠摔在冰面。

于鳞身上的几个兽人不幸被波及,全都在冰面上摔了个大马趴,怀里抱着的银鱼也全都洒在了地上。

银鱼们活力满满,立刻挣扎逃窜。

众兽人一看,全都手忙脚乱地抓鱼,但他们行动都不怎么灵便,蛇族兽人想用尾巴去缠银鱼,结果尾巴不幸和猛犸象的鼻子打了个死结;

狼族兽人想用咬的,可一个激动直接吞下了化成了兽形的鸽族同伴;

雪豹们的尾巴和几只狐狸的尾巴缠在了一起,被几条大银鱼左右开弓,狂甩巴掌。

场面一时之间非常混乱。

等将所有的银鱼制服,大家也已经没了力气,全都奄奄一息趴在冰面上,感觉污染和瘴气正在逐渐侵袭他们的生命。

塔兰就是这个时候刚好骑着长脖子兽路过的。

她最近真的很穷,虽然觉得地上忽然出现这么多野兽不太对劲,但为了省钱,还是用叉子一只一只把于鳞等人叉上了拖车,打算带回安全屋吃上几个月。

“没想到他们当中的几个兽人还没失去意识,跟我说了句话,可把我吓死了。”

指着院落外那头小雷龙身后大拖车上的一群野兽,塔兰心有余悸道,“然后我问他们为啥会出现在这里,想要干啥,他们就说是你的下属,要报恩。”

苏落落:“……”

她站在院子门口的阴影下,看着不远处那一群狼狈到了极点的野兽,有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属?

什么下属?

见她似乎还有些茫然,塔兰又仔细把捡到这群兽人的过程说了一遍,苏落落还是听的满脸问号。

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什么叫:走在路上突然捡到了十几只兽人,询问后发现他们是你的下属,所以就顺风车把他们带来了。

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她就完全听不懂了。

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什么下属啊?

难道……

脑海里电光一闪,苏落落想到了先前住在黑青部落的时候,巫雅提到原主本来并不是他们部落雌性的事。

该不会这些兽人是原主的下属吧?

因为是身穿,又没有原主的记忆,苏落落还真的有些不太确定。

仔细想想,原主如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还没洗礼的单身雌性,哪里来的那么大魄力脚踏六只兽人,还自信心上天,坚定地认为自己是部落第一美人?

而且她会让石雪舟把石洞挖在西边山腰这一点也很可疑,如果只是想避开人群,东边山腰其实也有不少偏僻的山洞,这一点还是苏落落后来住在花象奶奶家的时候才发现的。

加上上次,石雪舟来找她的时候说的那个约定。

所有线索串在一起,苏落落皱着眉,觉得原主的身份可能没她想的那么简单,该不会实是某个大部落的偷跑出来的大小姐吧?

心中升起了许多个猜测,苏落落有点怕露馅,她不动声色地跟在塔兰奶奶身后,沿着巨型原始木的阴影,看清了那些兽人的样子。

尽管已经知道这儿大约是某个污染严重的禁地,可看清他们伤口的那一刹,苏落落还是忍不住白了白脸——

溃烂、腐肉、断骨、残肢、略显凸出的眼球,瘦骨嶙峋的狼犬、断了尾巴的雪豹……

每一只,都惨的超出了她的想象。

虽然以前也见过泽尔修斯的伤口,可他向来洁净体面,伤口一直都用兽皮遮挡着,从来不会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狰狞的伤口。

视线扫过一只化成了人形的银狼、那双腿上和以前的泽尔修斯类似的残疾,苏落落第一次意识到了,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忍受着什么样难看的、丑陋的伤口。

那是从视觉效果上绝对不堪、让人难以接受的断骨。

是她见惯了丧尸后,也会觉得无比疼痛的伤口。

苏落落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几个实力在四五级,还能维持清醒的兽人嗅到了陌生的味道,挣扎着睁开了眼。

他们隔着天光,看见了那个站在站在阴影中,连轮廓都显得柔和的年轻雌性。

她漂亮娇弱,姣好的面颊略显苍白,站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双剪瞳毫不避讳地扫过他们的伤口,没有丝毫的闪躲。

她的实力神秘莫测,发间插着一朵气息恐怖的赤血花,怀里还抱着一片拥有浓郁的、那位大人味道的羽毛,这一切都在彰显她的身份:

那位大人心爱的小雌性。

可此刻,那位大人的夫人,那样一位实力高深莫测的雌性,却在看清他们的伤口后,瞳仁里盈起了一层怜惜的泪光,宛如一抹寒冬中绽开的美丽花朵。

于鳞等兽人全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做出如何的反应。

从来没有雌性用这样的平等的、怜惜的眼神注视过他们。

他们是受了污染的、很可能会随时失控的兽人,大多数兽人身上还带着点残疾,样貌也都不出众。

他们是低贱的、卑劣的、肮脏的低等兽人。

兽人之城不愿意让他们进入,集市会对他们进行驱赶,连小型部落的族长,也会委婉地告诉他们,他们不适合跟其他兽人和雌性生活在一起。

他们也曾想过。

为什么呢?

为什么只是因为一些残缺,一些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就要全盘否定现在的他们呢?

可是,不会有人告诉他们答案。

现实也不会因为这样无意义的抱怨而改变。

受了污染就是受了污染,样貌丑陋就是丑陋,残缺就是残缺。

这个世界本就如此,所以他们选择了接受。

来这里,也只是想要报恩而已。

可现在,他们却遇到了一个用这种怜惜的目光望着他们的雌性。

这样,只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可悲。

银衍紧紧攥起了拳,恶狠狠地遮挡住了自己惨不忍睹的双腿,喉咙里发出了警告的嘶吼,“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小银,你干什么?”于鳞十分意外,没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乖巧听话,只是有些阴郁的狼族少年会突然爆发,对那位大人的夫人口吐恶言,迅速朝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怎么说话的?”

不能变成和那些他们厌恶的兽人一样不懂感恩、堕落沉沦,是他们这多年来唯一的坚持。

他绝对不允许有同伴对恩人展露出攻击性。

“……”苏落落回过神,看见那头银狼族少年兽人龇出了犬牙,双眸通红的样子,根本没有生气,甚至眼底的怜惜更甚。

有了泽尔修斯的滤镜,再加上这群兽人惨的一比,和被欺负狠了的流浪猫流浪狗没太大的区别,苏落落根本不介意他们这个时候展露出来的攻击性。

“没关系的。”她只是对着还清醒的于鳞等兽人轻轻笑了下,柔声道:“你们这一路过来,一定吃了很多苦。”

于鳞:“!”

雕贝贝:“!!”

一众兽人:“!!!”

银衍错愕地低下了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苏落落,许久,才掐住了手,低下了头,肩膀微微颤抖了起来。

于鳞和猛犸象孟辰这种比较单纯的兽人已经开始默默抹眼泪了。

谁不想得到别人的关心和爱怜?

可是,从来没想过这样一位实力高深莫测的雌性被他们凶了以后也没有生气,反而用这样温和的语气,关心着他们这群撒了谎、狼狈不堪的兽人。

她明明知道,他们并不是她的下属,却还是提前洞悉了一切(?),为了周全他们的颜面,在其他两个实力恐怖的雌性面前,说了这样的谎话。

和她相比,他们为了报恩,也为了获救,情急之下说的谎话显得那么的卑劣。

想到这儿,不少兽人都惭愧地垂下了头,几个心思脆弱的兽人还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苏落落:“……”这么忠心的吗?

她就随口问了一句,有、有那么令人感动吗?

见一众兽人全都在哽咽,惨的要死,苏落落十分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看样子他们真的是原主的下属了,可是她,她不怎么会演戏的啊,装上一天半天还行,要是长时间跟他们相处不就露馅了。

而起伤的这么重,她是管,还是不管?

赛琳娜在一边扫了眼这些兽人身上的伤口,开口道,“落落,他们的伤都挺严重的,不如我带他们去安全屋那边治一下吧?”

“你看这缺胳膊少腿的,有几个残肢好像还在,我虽然是个巫医,但治疗兽人的这种外伤还是有一套的,现在把他们断肢接上,恢复的好说不定不会落下残疾。”

赛琳娜搓了搓手,“这样,你一个下属我也不多收你钱,100晶币一个兽人,你看要不要治?”

苏落落:“???”

她欲言又止,对上一众凄惨兽人期待又不奢望的眼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塔兰就在一边接了一句,“对对对,他们的车费也还没给,一共18个兽人,18枚晶币,你记得结一下。”

苏落落:“……”

*

最终,苏落落还是让塔兰奶奶和赛琳娜奶奶把这十几个自称是她下属的兽人拉去安全屋附近的一个石洞里治疗了。

但治疗费还没付,赛琳娜奶奶也知道她没什么晶币,说可以让她先欠着,倒是于鳞在临走前变戏法一样地掏出来了好几个染血的兽皮袋献给了她,说要将他们这一路上侥幸获得的东西献给“夫人”和“那位大人”。

苏落落一听到这两个称呼,面上不动声色,心底惊涛骇浪。

那位大人?

夫人?

原主不只身份不简单,该不会还有什么未婚夫或者伴侣吧?

难道,她当初是为了逃婚才跑到黑青部落的?

苏落落脑袋嗡嗡的,坐在院子里的一个木凳子上,思绪不断放飞。

因为各种小说看的有点多,她一下就联想到了不少古言文里的剧情——

什么女主穿越成了一个名声很不好的可怜孤女,以为自己无依无靠,实际上是某某侯府王府里走丢的千金大小姐;

再比如女主穿成了一个重男轻女农户家的孙女,一直被偏心眼子的老太太各种挑剔,后来靠着会做美食能赚钱分家出去过,日子才好了些。

然后女主就发现原身根本就不是这家人的亲孙女,是某某富贵人家里一个身份尊贵的嫡出大小姐,当初因为不想嫁给传说中不能人道的病秧子夫君冲喜偷跑出府,结果倒霉被坏心眼子的庶母给卖了,之后女主拳打庶妹脚踢庶母,又亲眼瞧了眼自己的未婚夫,结果当场惊为天人,心想世界上还有这等好事……

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剧情甩出了脑袋,苏落落咬了咬粉白的指尖,真情实感地为自己不知道拿了哪种剧本而感到担忧。

万一她有一个对她念念不忘的未婚夫该怎么办?

下属能找到这儿,那个未婚夫一定权势滔天。

万一再来一个攀荣富贵,逼她嫁给那个未婚夫的阿父阿母,那简直就是地狱模式了。

可是原主都已经在黑青部落生活了两三年了,一直没事,怎么她一传过来,就冒出来了这么多下属?

仔细想想,自从穿越以后,她身边就一直不停的有兽人示好,该不会,她拿的是万兽迷剧本吧?

《穿成霸道xx的万兽迷小逃妻后我和隔壁酷帅聋哑兽人he了》?

苏落落:“……………………”

她盯着望着手里那个染了血的兽皮袋出神,觉得就这么放任那些兽人在赛琳娜奶奶那儿治疗不太好。

至少要对他们有一些限制,毕竟泽尔修斯伤还没好,又比较弱小,肯定打不过那么多兽人。

她正想着要怎么做,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苏落落抬起头,发现是泽尔修斯回来了。

他提着一串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猎物,身后还跟着一头明显是刚拐来的、还累到喘着粗气的小雷龙。

那头小雷龙和怂怂一样,一副特别害怕泽尔修斯的模样,身上背着几个一看就是刚用原始木融出来的大背篓,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着很多奇形怪状的植物。

泽尔修斯银发湿漉漉的,大约又去清洁过了。

苏落落连忙朝他腿上望,见夹板小了一大圈,他露出来的部分已经没有残骨,而是被刚长好的粉色的皮肉取代后,这才放下了心。

见到她的第一时间,银发兽人那双狭长的冰蓝色眸子倏然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喜悦,似乎是对她坐在院子里等自己的行为感到很惊喜。

可紧接着,他注意到了手里的那几个兽皮袋子上,眼里的星星就迅速暗淡了下来。

逐渐变成了难以言喻的委屈、滔天的嫉妒和快要溢出来的暴戾杀意,甚至,还有些挥之不去的绝望。

苏落落:“……”

她烫手山芋一样丢掉了那几个兽皮袋,深知泽尔修斯这个表面看起来漠视一切的冷酷兽人,内心其实十分敏感自卑,简直就是一个大醋坛子,完全不讲道理。

她都忘了自己还在和他“生气”,刚想解释,就见他忽然垂下了眸,又很快抬起眼,朝她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笑的并不好看。

要说泽尔修斯身上有什么特点能和“高冷禁欲”沾上边,大概也就只有他不爱笑这一个特点了。

银发兽人表达喜悦的方式很直白,通常是用那双会说话的漂亮双眸表达情绪。

更高兴一些的时候,则会用炙热的薄唇贴上来,贴着她的脸颊和唇角,贴很多下,贴很多秒。

迄今为止,苏落落只见他笑过一次,就是他们刚搬到这个石洞里、她简单煮了一锅肉汤,坐在石桌边等着他一起吃饭的时候。

那时的他,很轻很克制地勾了一下唇角,凤眸微弯,俊美的面颊上露出一个浅短的笑容,颊边一个浅浅的小梨涡若隐若现,仿若冰川在一瞬间融入了春海。

那是快乐的,愉悦的,充满希望的笑容。

可现在,他的薄唇努力上扬,又往下掉,最后维持在一个有些夸张的弧度,笑容显眼到连颊边并不明显的梨涡都清晰浮现。

他依旧那样的俊美,依旧维持着骨子的优雅,甚至,双眸里也没了他偶尔装可怜时那些若有似无的委屈了,可苏落落却觉得他笑的并不好看。

“落。”

泽尔修斯用低沉嘶哑地气音喊了她一声,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很开心,洁白的长睫微微敛着,遮挡住了眼底的情绪,修长的指尖轻轻勾了勾她的手腕,和平时两人交流的那样,一字一顿道:“我、带、了……”

泽尔修斯的指尖短促地颤了一瞬。

很轻,像一个微弱的错觉。

他气音也停顿了一下,完美地隐藏了所有不安的颤抖,这才继续道:“食、物。”

“……很、多。”

我带了食物回来。

很多,很多食物。

可以吃很久很久的、新鲜的食物。

没有,没有像赛琳娜和那些兽人说的那样没用。

我一定会努力养你的。

我知道你很好,不会花别的兽人的亮晶晶。

可是,我很自私。

我很嫉妒。

我会难过。

我会吃醋。

不要对我失望。

不要害怕我。

不要生我的气了。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