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叹了一口气,连忙跟在他身后。
岳行文在前面走着。青篱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快到客房,她才略赶几步,扶了他的手,“先生倒底喝了多少酒?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醉成这样了?”
岳行文一手捂着胸口处,另一只手一个翻转,将她扶在胳膊上的小手紧紧握住。
青篱见状不由大急,“先生可是难受的厉害?”
岳行文闻言轻笑,转过头看她,微微摇了摇头。
青篱观他面色,虽然有些酒后的红晕,眉宇之间却并不无不舒之感,可结合这捂胸口的动作倒真让她有些心慌,莫非是难受得顾不上说话?
这么想着,心中更急,不由加快脚半拖半拉的向客房而去。
进了客房,一把将他摁在椅子上,“我去调了蜂蜜水给先生解解酒。”
岳行文将手一紧,“为师没事。不需张罗。”
青篱听他这话音如常,不似醉酒之人那般含混不清,微微放了心,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把眼睛一瞪,不悦的指了指他仍然放在胸口的手,“先生即没事,摆那个吓唬人的姿式做什么?”
岳行文轻笑一声,“真是长大了,连为师都敢训了。”
青篱不悦一哼,做得不对还不让人说了?
用力甩开他的手,起了身子。开了雪青瓷罐,沏了一杯浓茶,递给他,“做错事的人没资格发表任何意见。先生还是赶快喝杯酽茶醒醒酒罢。”
岳行文又是轻笑一声,伸手端了茶,略微喝了两口,便又放下,另一只手仍捂着胸口不放。
青篱只当他难受得紧,连茶水也喝不下,恨恨的一顿脚,“陆聪欧阳玉胡流风三个,明天本小姐要他们好看……”
正说着,门外响起杏儿的声音,“小姐,鸡汤端来了。”
青篱不忿的住了嘴。
杏儿低眉顺眼将鸡汤端进客房,放在桌上,又低眉顺眼的下去。
青篱被她这贼头贼脑的作派弄又是一阵羞恼,脚在原地顿了几下脚,才指了那鸡汤说,“先生尝尝这个可喝得下?”
岳行文放了一直捂在胸口的手,“你晚饭用了什么?”
青篱一愣,讪讪一笑,她被青阳拉出去好一通修理。哪里还顾得上用晚饭。
岳行文将鸡汤推到她面前,轻斥:“到了外面无人管你,你便愈发的随性了。”
青篱撇撇嘴,也不知是谁喝得醉成这般模样,还好意思说她。
不过她倒是真有些饿了,指了指那杯浓茶,“那先生就喝那个罢。待会儿若还是不好,便叫红姨煮了醒酒汤来。”
岳行文含笑点点头。
青篱在桌旁坐下,三两下将那碗鸡汤喝了个干干净净。岳行文轻笑,“若不是为师知道你衣食不缺,还以为这是哪里跑来的小乞丐呢。”
青篱抽了帕子。胡乱抹了抹嘴角,“这鸡汤煨了三四个时辰呢,先生不喝,可是亏了。”
说着看了看天色,便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