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白皙的脚趾,勾了勾他的睡袍。
男人视线终于舍得看过来,深邃的眼神不太清白,浮起的雾潮,是她勾出来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在她心里滋生。
较劲,蔓延。
黎初倾身凑到他身边,咬着气声说:“你演的真好。”
谢清砚完全不理会她这种张牙舞爪的挑衅,像小猫挥拳打不到痛处。
两只修长手指捏住她的睡袍,慢条斯理地重新提了回去。
他将照片隔空传送给黎初,电影也恰到好处结束。
仿佛一切旖旎是场潮湿幻梦。
谢清砚将照片隔空传送给黎初,不急不慢整理好睡袍,脸上又恢复无欲无求的冷淡样。
他的五官立体深邃,浓墨重彩的一张脸,单薄的双眼皮,静静看人时分不清是无情还是多情。
就这样极热极冷反差,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黎初将照片发给容黛,对他今晚的反应心满意足,挥挥手在他注视的目光里去到隔壁房间。
她趴在门边,探出头和手,笑盈盈,“谢总,好梦。”
对付男人就得留白。
她不说晚安。
因为她希望他做个梦,全是她的好梦。
这晚,黎初又梦见三年前生日那天,宴会在游艇上举行,甲板上热闹非凡。
然而,生日会的女主角黎初却跟一个陌生男人厮混在一起。
没开灯的房间里,光线昏沉,随着浪潮的拍打,不流通的空气里热浪一阵一阵往下沉。
黎初倒在白色大床上,黑色的礼服摇曳散开像一朵盛开的山茶花,雪白的腿伸出来,勾着男人黑色西裤,一点一点摩挲。
蓦地,脚腕被扣住。
男人应邀宴会,按照游戏规则戴着面具,即便在昏暗的光线里,他的轮廓外形被模糊到极点,仍旧优越分明。
袖口上一抹暗红,仿若埋下一粒火种。
指尖压上他的身体,她顿时想到了红丝绒蛋糕,要一点点拆吃他。
还真是惊喜啊!
更好听的是男人的声音,黎初微醺意识昏聩,眷念的指尖攀着男人脖颈,往他身上贴。
迎接她的是男人更凶的回应。
灼热的呼吸撩着耳尖,仿佛一梭静电穿透心尖,浑身火热泛起麻意。
男人低沉声音混着气声,模糊不清,“黎初——初初——”
他几乎哄着,“抱紧我。”
“……”
黎初蓦地惊醒,睁大了眼睛,一时无法回神,这是第几次梦见了,她不记得。
很是奇怪,那晚她根本没有跟男人厮混,怎么会如此反复梦见同一场景呢。
难道是太想男人了?
想到男人,她心绪才归位,懒懒掀开被子起身,指尖撩开窗帘往外瞧一眼,雪光凛冽,几缕阳光刺头厚重云层,照着雪地,漫天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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