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老腰,暗嘲最近朝中无大事,某些人又要掐起来了,脑中却不由得浮现出月前围观某赵王打板子的画面。
“要是这位在朝……”
他想象着李大德在朝中与大臣对喷的场景,接着便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暗骂这好不容易才清净下来,你特么就是犯贱。
“还是现在好啊~莫问萍身几度闲,花谢花开又一年~~~”
前者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顺手抄过案头的凉茶,刚凑到嘴边,就看到窗外某个熟悉的身影晃悠着进了太史局。
“咵啦!”
茶碗跌落,摔了个粉碎。
正当某杠精阴戳戳的想找“高人”给他指点迷津之时,另一边,困居长安月余的某突厥上使也找到了位“高人”。
这位是真的“高”。
不为别的,只因为在他手里能买到别处买不到的消息。
比如在蒲州被俘的那些突厥人现在何处,再比如始毕可汗生了病,如今东突厥内部不稳,俟利弗设与什钵苾和义成公主正暗中较劲之类。
当然了,这么敏感的消息价格不菲,且贸然打探容易被人盯上。所以一开始,他买的都是些边缘信息,比如某某御史的小妾偷人之类。
自从连续数次求见赵王都被拒且不止一次的遭到了和谐警告后,他就变得谨慎了许多。
月前他在萧后,啊不,是兰陵夫人那里求到一张字条,写着“解铃还须系铃人”,自以为找到了方法。如今看来,女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今日,已经是他与那位“高人”建立良好往来的第七天了,他决定开诚布公。
开远门东南,义宁坊西曲。
披着兜帽披风在一处暗巷里七拐八绕了好几圈,在一处宅院后门连敲了四下,随着内里小厮对了两句暗号,便有人把门开了一条缝,在他塞进一串铜钱后把他引了进去。
义宁坊距西市不远,多为胡人聚集之所,相对内城而言比较杂乱。然而这处宅院从外看平平无奇,内里的景致却是真心不错。
回廊绕庭、山石松柏以遮,内藏小桥流水与楼台飞檐,倒像是个书香高门。
可惜是个贼窝。
这里是长安西城最大的地下帮派所在,也是黑市商人们的交际场。
待行过中庭,小厮引着他走向一处被侍卫环绕的木楼,倏一进入,耳边划拳喝彩骂街的声音就震的他脑瓜子嗡嗡的。
“先生在二楼待客,你先等一会儿!”
小厮引他到一楼一处赌钱的台子旁站立等候,骨咄禄特勒一边装作对赌桌感兴趣的样子,一边偷瞄着二楼的某一处房间。
过不多时,房门开启,一位同样戴着兜帽的身影出现,与内里之人抱拳做别,随后与自己的侍卫汇合,匆匆离开。
前者微微走动,故意在楼梯口与之错身,随即心下一凛。
虽是匆匆一瞥,但对方侧脸却被他看个正着,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才自北地回京,正四处走动关系,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