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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今混乱时局下, 除了他自己, 许沧海不可能放心放心其他人保护许冰清,无论发生什么,他应该都会将女儿带在身边。
看着许沧海空荡荡的身边,嬴抱月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难道说是西戎人抓了许冰清,来威胁你?”
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嬴抱月吐出一口气,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许沧海异常的行为。
但她之所以一开始没有这么猜,只因这件事常理而言根本不可能发生。
从中阶大典开始许沧海一直都在许冰清身边,许冰清又不是和他相距千里,这种情况下,想要拿许冰清做人质,等于要在许沧海的眼皮子底下抓住许冰清。
天阶修行者的警戒心尚且非同凡响,更何况神子。
能当着许沧海的面抓住许冰清,那至少需要不输于许沧海的战力。
有这样的战力,又何需来威胁许沧海?
有什么事自己直接出手不就行了?
就算许冰清一时不察被人捉住,许沧海的实力也足以从任何势力中夺回女儿。
嬴抱月真是一百个想不通这个悖论是怎么发生的,她唯有深吸一口气。
“许国师,圣女是已经被人抓住了么?”
许沧海沉默以对。那个在东吴的时候还高高在上的北魏国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沧海,你难道……”
嬴抱月怔怔开口,许沧海却忽然抬眼端详了一下她的面容。
“我们许久未见了。”
嬴抱月微愣,她忽然从许沧海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什么。
他们离开东吴只过了一个月,这点时间根本算不了许久。
此时的许沧海,与她对话的语气和当初在汝阳城门外和她说话时的语气不一样。
许沧海的目光在嬴抱月左手手腕停留了一下,淡淡道。
“很久没人这么喊过老夫的名字了。”
嬴抱月一僵,这时才意识到她之前因为愤怒直呼了许沧海的全名。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许沧海打断。
“以前也有人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过我,”他平静道,“那时候我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她比我小七八岁吧,所有人都很疼她。”
按照年纪她应该是要尊称他为大哥的,但按照境界,他们又是平辈。
他最终选择以平辈之礼待她,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并不是谁都有资格喊她小阿月,至少当时还是贱民的他不行。
哪怕他再想靠近她身边的那名女子,他都无法再近一步。
当他再次以同等的地位站到她面前的时候,却又败在她的剑下。
不过没关系,只要她强上一点,他无法忘记的另一名女子,应该就会轻松一点。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她会先离开这个世界。
而就在那个时候,因为他的一念之差,他铸下了无可挽回的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