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的迹象,我慌忙扑上去问:“母后,您怎么啦?”
太后的手紧抓在暗红织锦的裙幅上,因为用力而爆出了青筋,此时圆圆已经从挂在腰间的小瓷瓶里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果果则拔起了水袋的寨口,这两个人的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演练了许多回的。我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之前我都没看到过这一幕?太后最近总是拒绝我的陪伴,是不是就为了避免让我看到她其实是在靠着药物维持虚假的健康?
太后抖着手把药吞下,又喝了好几口水,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摊靠在车壁上,眼帘和嘴角的抽*动仍时隐时现,手也依旧抓揉着手绢,直到好一会儿后,她才恢复了平静,并朝我露出安抚中带着歉意的笑容。
我已经泪意弥漫,盯着她的眼睛问:“母后,您老实告诉我,您刚吃的是什么药?”
“自然是治病的药”,她依旧想粉饰太平。
“求您别瞒我,您这样,我心里很难受!”我哭出声来,拽着她的衣袖嚷着说:“
不管病情如何,您都应该让我知道真实情况,这样我才好……“
剩下的话我说不下去了,才好什么呢?“才好做好心理准备”?“才好安排后事”?
太后伸手搂住我,力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紧,似要融进自己的骨血,嗅着她身上浓烈的熏香,我方要再出声询问,她已经松开我道:“宇文娟来了,你什么也别问,回头母后再慢慢告诉你。”
“嗯,您可要说话算数,我这么大的人了,您别老把我当小孩,什么都不跟我商量,总是自己抗着,很累的。”
“知道了”,太后温柔地一笑,刚好宇文娟掀帘进来,太后便把笑容转向她问:“你母亲没事吧?”
“没事,母亲让臣媳多多拜上太后,太后的恩情,她铭感五内。”宇文娟看起来心情很好,笑得比下车时更愉悦了
太后便道:“没事就好,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宇文娟杨了杨手里的提篮:“都是寨里厨房做的点心,母亲让臣媳带来给太后和贵妃妹妹尝尝,这厨子是从南方花重金请来的,会做地道的南方口味。臣媳说宫里什么没有,要巴巴地从家里提,母亲却说这是她的心意,就为了这个,才耽误了好一会儿,让太后和贵妃妹妹久等了。”
太后满面含笑地说:“难得你母亲有心,哀家正好有点饿了,圆圆,你把那金黄色的饼子夹一个来我尝尝。”
宇文娟热情地介绍:“这是南方的蒿子粑粑,三月三这天家家户户都要吃的,京城里好像不讲究这个。”
太后露出了惊喜之色:“这是蒿子粑粑?好多年没吃过了,有一年哀家特意让御膳房做,他们倒是做出来的,只是完全没有家乡的那种味道,又甜又腻。后来一问,那厨子说怕蒿子苦,特意加了蜂蜜,殊不知,吃蒿子粑粑,就是吃那种带点淡淡苦涩的清香味,只不过”,她把金黄色的饼子举到眼前转了转,“小时候吃的好像不是这种颜色。”
宇文娟解释道:“您说的那种是用水烹熟的,这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