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这点之后，白听风越发冷静。
他沉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我自废武功，你却出尔反尔呢？！”
里面的人笑着说：“你没有别的选择！”
“……”
白听风眼底杀气闪烁。
自废武功，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但——
儿子的安危他不能不顾。
在短暂的思忖之后，白听风沉声说道：“好！我答应你！”
话音落，他右手捏诀，在自己的胸腹之前连点了好几处穴道，因为气血翻涌而闷哼了两声。
之后，白听风的声音变得虚弱无力：“我、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现在……可以打开石门……让我看到……我儿子了吧？”
里面的人没了声音。
白听风追问：“说话！”
“呵呵。”
里面忽然传来一声笑：“你为了儿子，可真是什么都能干，可见你是真的疼你儿子呢。”
“人同此心啊，你自己的儿子是儿子，旁人的儿子也是儿子——”
“都是做父亲的，您怎么能对旁人的儿子那么狠下杀手呢？！”
“……”白听风心中惊疑不定：“你到底是谁？！”
“怎么，不知道我是谁？”里面的声音继续慢慢说道：“你是杀的人太多，所以都不知道谁会来找你复仇吗？！”
“白听风。”
随着这一声呼唤结束，石门咔嚓一声打开。
白听风看到，一个身穿白色束腰长袍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
那男子还顶着白毅的脸。
可脸上的神色，眼睛里面的杀气，却告诉白听风，这个人不是白毅，是旁人！
“你——”白听风僵硬地说道：“你真的是当初那个——”
“不错！”男子冷冷说道：“我就是那个，自小被你养在山庄之中，受尽欺凌和折磨，十四岁那年还被你追杀，打落问剑山后山断崖的人。”
“意不意外？我竟然还能活着站在你面前！”
白听风怒不可抑：“你到底将我毅儿弄到那儿去了？！”
“你杀我父母，杀我外祖，如今看到我，不问我打算怎么报复你，反倒一遍遍追问你儿子的去处——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小孩子不成？！”
话音刚落，白衣人一步步朝着白听风走过去。
白听风立即凝聚内力与丹田。
可就在这时，他惊骇地发现，自己的丹田内力空空，提不起一点气来。
白衣人慢慢说：“没内力了，对不对？”
“你知不知道，千面郎君只是易容术好，武功却不怎么样，但他那些年行走江湖，却从来没有被人抓到过，是为什么？”
“因为，他还会用药。”
“各种毒药、迷药、还有——化功散。”
“你又知不知道——”白衣人一步步靠近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