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手上握着一柄绣春刀，头顶戴着简单的斗笠，坐在街边小摊那儿要了一份早饭。
他的打扮便如同普通游侠一样。
月国这些年和临江通商之后，大开国门，各地前来的游侠和文人墨客也有很多，沈照这样的装扮并不惹眼。
摆摊的老人给沈照端了份早饭上来，瞧着来去的月龙卫叹气：“也不知道这一次要闹多久，一出点大小事，街上的人都少了，这生意也就难做了啊……”
沈照志不在早饭，随意吃了两口，不露痕迹地将情况打探清楚，丢下一块碎银子后快速起身离开了。
城门守卫很严。
若是晚上，他可用轻功攀城楼而出，直奔望月山。
但现在却是青天白日，自然不能那个出城法。
若要再等到晚上，这中间浪费时间，又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沈照只能等待时机，尽快混出城去。
……
湘西别院是用来安顿慕容离的月国官所，此时也是里里外外都是月龙卫。
亭子里，慕容离紧握茶盏，神色微沉：“你的意思是，瑞虎营的兵符，你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是。”
慕容离身侧，一个穿着绛紫色月国官袍的青年男子立在那儿，面容俊秀：“瑞虎营兵符月皇陛下一向是亲自掌管。”
慕容离冷声道：“寝宫没有！”
控制住月皇之后，月龙卫便将寝宫上下都搜查了一遍。
所有能翻的地方，包括宫殿的地砖都挨个敲了过来，机关暗格也发现不少，却根本没有虎符踪迹。
“左相会不会知道瑞虎营兵符所在？！”
车良章思忖了一阵子，“月皇陛下看似神经粗放，但实际上粗中有细，瑞虎营事关重大，他不放在身边也能理解，至于左相那儿——”
“小臣觉得，不可能在他那里。”
因为如果左相手握瑞虎营兵符，昨晚去寝宫的就不可能是左相找的大医，而是瑞虎营的精锐围城了。
慕容离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道理，沉声问道：“那兵符会在哪里？”
“你在月国多年，入仕到月皇身边也有八年之久，这么要紧的事情你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慕容离阴冷地看着车良章，“本王叫你来，不是听你分析这些的！”
“本王要答案！”
“是。”车良章低眉顺眼，不敢有丝毫怨恨不悦。
他本就是慕容离早年派来月国，为联络月国和湘西关系的使臣。
后来月国和湘西关系断裂，他便在月国入仕，一步步走到如今右相的位置，但他这些年和慕容离暗地里的关系从未断过。
本就是慕容离扎在月国的一颗钉子。
车良章快速思忖片刻，又说：“或许，大公主会知道。”
“大公主自出身之后便一直住在望月山上，十五岁回到皇都之后，陛下对她极尽宠爱，兴土木为她建造凌波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