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武锋并未立刻出手治愈叶铭的不治之症，好说歹说将他劝进省医院先治软下疳，止不住的溃烂和瘙痒，让叶铭自己也熬不过。
从省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时分。
滴水未进的武锋饿得前胸贴后背，无奈只好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买来面包和牛奶对付。
夜深人静，街上早已行人寥寥。
远处的街角，烧烤摊还随风飘散出诱人的香气，几个年轻男女围着小桌吃烧烤喝啤酒，聊天侃地相当快哉。
武锋咬了一口面包细嚼慢咽，忽然有点怀念西北沙漠集训的军旅时光，训练间隙，炙烤一只肥羊鲜嫩酥脆……
“叔叔，你好！”
一个清脆的声音悠然飘进耳膜，武锋转过身去，赫然见到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子正目光楚楚可怜的看着手里的面包牛奶。
夜幕下，背着书包的这名女子秀发垂直如瀑，虽然谈不上漂亮，但至少面容清秀，着一件长袖衫，浆洗泛白的牛仔裤下，穿着一双泛白的平地板鞋。
武锋愣了一下，“小妹妹，我有那么老么？”
女子听懂了武锋的话，嘴角露出笑容，“哥哥，我钱包丢了，我好饿，你能给我买点吃的吗？”
“你是在校学生？”
武锋并没急着返身进超市，而是细细打量了这名女子，看形象和气质，怎么也不像是骗子。
女子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我读高二了，就在附近的八中读书……”
“哦，是吗？”
武锋又啃了一口面包，吮吸了一口牛奶。想了想后便问道：“那我问问你，如果两个平面都垂直于第三个平面，是不是这两个平面就平行？”
女子愕然。
“还有，5个红球和3个篮球，分别标记之后放于不同的篮子里，两人前后各取1红1蓝，他们取得红篮球完全一致的概率有多大？”
女子两眼一瞪，扭头便撒开脚丫子飞快跑远了。
“唉，现在的骗子啊，水平也忒差了点儿！”
看着装作高中生行骗的女子跑远。武锋吃完最后一口面包开车回家。
夜已深，客厅的灯光依然亮着。
武锋蹑手蹑脚的轻轻关上房门，感受着家的温暖，脚步缓慢的向主卧走去，心想着给陈慧一个惊喜。
却不料……
“灵儿。这个供应商的报价虽然偏高，不过你看。他们的资质条件。而且类似案例业绩都更强一些。”
“那好，就听慧姐你的，咱们就选这家！”
武锋戳在房门口，听得是头大如牛，屋内不正是陈慧和石灵儿两人，正围绕着爱心计划中那一揽子工程的各项中标商。进行着最后的遴选。
宽大的床上，陈慧抱着笔记本电脑神情专注，端坐在一旁的石灵儿也秀眉冷蹙的在表格上删删改改。
武锋无心叨扰，却还是被陈慧给看到了。只是彼此的一个眼神，便道尽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