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潮而湿润的,黑暗中苍白的月色悬挂在高高的天穹,敏锐的、带着一小点破碎气音的声响,像是彩色透明的泡泡在擦过耳朵后,砰一下碎掉,在耳朵旁短暂地留下一点濡湿。
滑溜溜的袍子宽大且不方便行走,被突如其来的阻力拦截,迟莺整个人惯性使然地往下坠。
这道声音像是陌生古老的语言,不属于迟莺能听得懂的范畴。
思绪短暂地扯出一瞬,迟莺以为自己可能会摔得很惨,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保留了做人时候的习惯,可是……没有。
没有摔在地面上,
长驱直入的舌头灵活濡湿,在迟莺还在愣神的时候撬开洁白的齿列,直接探索到了安安静静的粉舌头,深海的气息刹那间裹挟着迟莺,圆月的轮廓逐渐变得模糊失真。
霸道而蛮横。
处处透着一股原始的野蛮。
如同在迟莺的口腔中搜寻着什么宝物,在狭小逼仄的粉红腔肉中舔舐席卷,这应该不是人类的舌头,怎么会……会这么长,这是一个吻吗?
迟莺自己也说不准,从进入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要太过于迅速,以至于小笨蛋空空如也的脑袋从头到尾都处于下线状态。迟莺就像是个过于漂亮的娃娃,机械被不明生物吻到嗓子里闷出绵软的哭腔。
泪涔涔发红的眼睛里,蓦然闪烁着幽暗蓝色的一点碎光。
迟莺的腰肢被一双手牢牢固定在原地,嘴巴被嘬得啪嗒作响,听到咂摸破碎的粘稠水声,意外的羞耻加倍。一时间居然有些怀疑自我,手指往下放,碰到了冰凉的触感,哪怕迟莺自己的手也是凉的,却不是这种感觉。
摸到了烫手山芋一样,迟莺迅速地把手又收了回去。
大脑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调转的地位让迟莺感觉到些许微妙,是客人的房间没有错,这些客人当中最多会混入一些玩家,但王公贵族那么多,肯定还是王宫贵族们比较多,迟莺早就已经明白了,积分对于玩家而言很重要,除非生死攸关,否则绝不会轻易使用,之前进行得很顺利,在最后一个人面前落了下风。
这位素未谋面的客人。
强悍到,迟莺本能地感觉到了威胁。
挣扎或许有用,但……
迟莺看向黑暗中,隐约的一个黑色轮廓,这位未知的客人,实在是体型相当庞大,迟莺目测大概有两三米高,几乎是人类生长的极限了。
越是深入的舌尖,提醒着迟莺,他正在被谁寸寸入侵。
但是嘴巴被亲肿和越是挣扎越倒霉之间,迟莺很不争气地选择了前者。
时间一分一秒落下,在这段时间里,迟莺听到了很多断断续续的词汇,正在吻他的“客人”,声音很动听,具有某种迷惑的效果,空灵蛊惑,被吻得泪眼涟涟时,始终有什么一直在蹭他的小腿,迟莺不敢细想。
被放开的一瞬间,迟莺偏过头咳出了眼泪。
嗓子里有些黏,潮湿的感觉像是含着一团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