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少。”
话音一落，众人齐齐一静，然后下意识转眸，齐齐看向言蹊。
萧灵也难以置信地看向她，再看看试卷，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比她小师叔厉害！
她小师叔减到七味已经够厉害的，顾夫人竟然可以减到五味，而且药方圆融合一，简直完美无缺。
萧灵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这么多双眼睛一齐看过来，言蹊本能地后退一步，而后轻笑：“诸位老师眼力真好，我确实是模仿着陈大师的手法开方。”
有人问到：“顾夫人师从何人？”
“还未曾拜师，不过我一直学习研磨陈大师的著作，虽然无法拜陈大师为师，但在我心中，一直视他老人家为师。”
未曾拜师就有如此天赋，简直是天才，这是块千载难遇的璞玉啊！
季老激动不已，也不管言蹊成绩是不是差，考不考的上皇家医学院的研究生了，当即就要开口，将言蹊收在门下。
然而，他还没开口，就有人抢先一步。
“顾夫人，你是否愿意拜在我门下？”
季老一抬头就看到姜老，当即不满：“好你个老姜，刚才你不是还嫌弃人家？”
“此一时彼一时。”姜老摇头，“如此天才，若过分关注成绩，就太狭隘了。”
“哼！”季老气哼哼，转向言蹊：“顾夫人，你愿意拜在我名下吗？”
“还有我？老姜、老季，你们徒弟够多了，别跟我抢。”
……
片刻的功夫，已经好几个前辈大佬发出邀请。
言蹊笑眯眯的，看来她宝刀未老啊，还是这么厉害。
她婉言推拒，说是等到考上皇家医学院的研究生，选择好主攻方向，再选择老师。
听说言蹊居然还执着考皇家医学院，众人微微蹙眉，觉得小姑娘还是年纪太小，虽然医学天赋高，但还是太单纯。
她这个成绩，根本就考不上。
还不如直接拜师，然后走特殊通道，听说霍医生手中就有一个免试推荐名额。她如此高的天赋，若有师父帮着劝说，说不定霍医生会爱才，将名额赠与她。
“师父——”一声惊叫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萧灵冲上去，扶着摇摇欲坠险些摔倒的霍南松，神色焦急：“师父，您怎么了？”
霍南松摆摆手，宽慰道：“无妨，一时看愣了神，扭了脚。”
她脸色还有些发白，但目光炯炯，紧紧盯着言蹊，尽量控制情绪，声线微颤：“顾夫人，真的没有拜师吗？”
言蹊摇头。
见此，霍南松眼中的亮光倏然熄灭，看得言蹊心中钝痛。
心脏像是被大手一捏，有瞬间的窒息，而后就是丝丝缕缕连绵不断的痛意。
她知道师姐在失望什么，可是，她能怎么办？承认自己没死么？
她不能承认，苏言蹊已经死了，大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没必要再活过来，搅乱大家的心绪。
活过来，再死一次，届时带来的伤害更大。
霍南松转过目光，走到白板上言蹊的试卷前，一遍一遍看她改的方子，似乎在透过这个方子，看别人。
霍南松微微侧着头，眼底带笑，叹息：“真好，改的真好，这般灵气和小七一模一样。若是小七还活着，她肯定会收你为徒，可惜……”
霍南松身体摇晃了一瞬，但很快稳住。
转身看向众人时，已经恢复平静：“这一场我宣布，顾夫人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