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大的受限, 只进不退, 就必须跟魏军正面交锋。”
邓艾赞许不已,恭声道:“王上英明。在这样的狭窄之地犹如困兽,双方只能短兵相接,若是近距离的砍杀,龙骧骑被魏军的钝器所伤,虽然铠甲没什么损伤,可骑兵会被当场震伤震死。”
在场众人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无不叹服。
公孙修沉吟道:“倒也不必惊慌,魏军若用钝器,则不过是装备斧钺、锤头之类的兵器,要想发挥出破甲的功效,兵器长度不可能太长,最多四五尺长而已。作战时骑在马背上,扣除马头的长度,面对面根本触碰不到我军的龙骧骑,只能在两马相交而过的时候,从侧面进攻。”
说到这里,不由得笑了:“我军的龙骧骑手中所用的长枪,从枪尾至枪端长达一丈三尺,长枪平端夹在腋下,大约有七八尺在身前。只要骑兵对冲之际,不要给魏军侧身绕开的机会,一枪正中毙命,魏军也没什么可怕的。”
两人一言一语,并未上战场,却将可能发生的事都给解开了。
邓艾点了点头,明白魏军真的变换战术,也不过是勉强弥补了杀伤力的不足,依旧是燕军稳占上风。
骑兵互冲之际,双方交马而过,可能就是几秒的时间,胜负会在电光火石的一回合中决出。
常仲蹲在一旁,为公孙修倒酒。
他一饮而尽,火辣辣的烧灼感直入肺腑,痛快至极:“此酒喝得当真是舒坦,也不知是酒好,还是心情好。”
常仲谄媚地道:“王上得了胜仗,心情舒畅,再加上酒是御酒,并非寻常之物,这是好上加好啊。”
说着,又倒了满满的一杯。
公孙修斜眼瞧了这老太监一眼,哈哈大笑:“很好,好一个,好上加好。此番得胜,魏军退却,要费时费力的重整军心士气,指不定还得暗中操练一下魏军如何用钝器,短时间内是不会向辽燧发动进攻的了。”
他兴致一上来,把手中的酒爵端起来举在半空,对邓艾道:“这酒不错,士载你也尝一下——”
常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想王上这酒爵可是您喝过的呀。
邓艾却是不疑有他,反觉得王上把他彻底的当成了自己人,便好似战场上的兄弟般。
当然公孙修心里如何重视他那是礼贤下士。邓艾可不敢把燕王当成兄弟看待,那就大不敬了,赶忙起身上前,双手捧过酒爵,一饮而尽。
他眼前一亮,赞道:“果真是好酒。”
公孙修与他对视一眼,均是哈哈大笑。
邓艾笑道:“以臣之见,曹爽领军伐辽,本来就不被看好,魏国朝堂风言风语,如今又遭遇一败,只怕司马懿等人还会继续施压,他现在肯定是气得饭都吃不下了。”
——
魏军大营。
地上铺满了破碎的碗筷跟各类山珍海味,就连桌子也掀翻在地。
曹爽脸色阴沉如水,桓范立在一旁,低声叮嘱让侍女赶紧收拾残骸,气氛尴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