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单纯深情告白,说说土味情话也就罢了。
问题是，他刚刚还强行拉着人家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按,说要让人感受一下他的真心：“这颗心每一刻都在为你跳动。”
还时不时地试图贴到对方身上。
频频肢体接触,就差没强吻了。
志愿者脸色胀红,无地自容。
要是陌生人也就算了。偏偏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朝夕相处的兄弟。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以后要被他们调侃多久了。
更不用说,虽然没人拿出手机录像，但是,这场实验全程都有高清摄影多角度录像保存。
录下来的视频,是珍贵的材料。会被后来的人，反反复复地仔细观摩。当教学材料、研究材料,永久地钉在耻辱柱上。
志愿者越想越觉得没法见人了。他的未来一片昏暗。
但是面对领导的询问,志愿者还是很快消化了情绪,认真回想起刚刚的状态。
“真就以为面前站着的是我一生挚爱。那种我必须得追求，得告白,避免错过对方的想法，特别强烈。”
“哪怕和下一个人告白的时候,前一个告白对象就在旁边杵着,我也觉得，我现在正在告白的这个,是我真正的梦中情人。”
“对上一个完全没感觉了。”
“也不觉得我喜欢过之前的人。甚至连和对方告白过这件事，都没什么印象。这段记忆好像被淡化了一样，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心上人。”
这么快的见异思迁速度，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有。
“而且这也不是我平时性格。”志愿者表示不是他为自己辩解，而是,正常情况下，他根本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好么！
查一下他的感情史就知道，他真的是特别传统一人。
“不过我还认得出人，而且以往的记忆都很清楚。就是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我以前和他是什么关系，怎么相处的。但是在这一刻，就是觉得，莫名心动。”
“以前普普通通的日常，全都变味了。”
志愿者搜肠刮肚，总算把刚刚的感觉，勉强描述出来了。
盛清泉点点头，同样看向大首领：“我让孢子制造的幻觉，就是让他突然醒悟，发现他原来爱着身边的人，然后如果不告白，就会错失这段缘分。制造那种迫切感。”
“完全符合刚刚的情况。”
而且为了避免太过尴尬，他特意安排的是，每一个人都告白过来。志愿者会对每一个人，都产生这样的感觉。
毕竟只对一个人深情，万一以假乱真了怎么办。被以为是真心话就不好了。
对一群人深情的话，就不会有这种尴尬了。
盛清泉的良苦用心，志愿者能体会，但是有些承受不来。
好在测试结果是好的。
确定孢子用在人身上，效果也很好，指哪打哪，不会乱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