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儿的手被死死钳住。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叶寒廷大手一拽,滚烫的胸膛就压了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后。
叶寒廷像一只缺水快要渴死的鱼,猛烈地汲取她身上的气息,不停地嗅闻。
李昭儿昨夜在流云殿燃了一夜的药王香,身上带着独特的香味。
太无礼了!一个小小质子居然敢抱她?
李昭儿刚想要大声呵斥,一转念,又想起金钗一事。
自己才害他受过罚,这人病得这么严重,要是惊动了蝉衣他们,定又要再挨上几棍子,雪上加霜,肯定没活路了。
这么想着,她突然有点不忍心。
“别是烧出癔症了。”
既然是生病了,那稀里糊涂的逾矩也不能全怪他。
李昭儿稳住心绪,尝试挣开束缚,可叶寒廷抱得却越来越紧。
“不行了,本公主要被你…勒死了…”
她越挣扎,叶寒廷箍在她腰上的手就收得越紧,就像生怕她跑了一样。
叶寒廷中邪般地在她肩上用鼻子拱来拱去。
李昭儿忍无可忍,她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溜也没法儿溜,力气又没他大。
她一个劲儿地挣扎,胡乱扑腾,
忽然,手上触碰到一个冰冰凉的物体,她顺手一抓,那东西竟然还十分趁手。
再由他胡作非为下去,本公主真是要断气了。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集中在右手,挥起那个有些分量的物件,朝叶寒廷的后脑勺砸去。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叶寒廷晕倒在床上。
李昭儿惊魂未定,这才看清自己手上拿着的是一只喝药的瓷碗。
再去看床上的叶寒廷,一动不动。
不会死了吧。
看看有没有出血。
李昭儿手忙脚乱地摸向叶寒廷的后脑勺,摸到肿了好大一块,再看看自己手上,没有血。
这下怎么办?
他不会被我打死了吧。
李昭儿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表情上不露出太多破绽。
振作了心神,这才对门外的人道:“高江,你去…去叫个太医过来,不对…你还是去把刘太医叫过来吧。”
陈维听景阳公主要召太医,连忙说不用。
若是太医来了,看出主人的身体有端倪…
陈维慢慢吞吞看着让人着急,李昭儿拍着扶手,责问道:“怎么可以不用,你们之前有叫太医看过吗?人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这样推三阻四,他是你的主子,你要尽心伺候!”
公主发怒,陈维闻言,立刻跪倒在地。
“殿下,质子殿下生病一向不请太医,更何况…去请了也不会有人来。”
“怎么会没有人来,生病了请医官,医官还有不医病人的道理?”
“院首说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