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即便被人发现也无妨。
不过,找个光明正大的由头还是最为稳妥。
陈维后知后觉,嘀咕道:“主人这次灭万顺堂名义上是为青山门报仇,原来真实意图是这两座山,怪不得非要灭人满门…”
叶寒廷并不否认。
魏太傅捧起與图,又仔仔细细看了看,才道:“殿下这次也算是帮北翟除了一伙反贼。”
叶寒廷冷哼道:“北翟如今又岂止万顺堂一个反贼。”
魏太傅点头赞同。
“殿下,臣还有一事要禀。”
魏太傅低着声音:“臣这几天去了几趟流云殿,原想探一探药王香,以备不时之需,可发现一件怪事,景阳公主寝宫守备甚至比北翟帝的泰极殿还要森严,臣迟迟无法得手。”
陈维问道:“还有这回事?”
公主寝宫怎么可能比国君政殿还守备严苛?
叶寒廷又躺下去,望向魏太傅,示意他继续说。
“不仅是侍卫亲军,流云殿连伺候的女侍都似乎个个不一般,尤其是景阳公主的贴身女侍蝉衣,臣一直怀疑她是个武婢,并且武功不低。”
“有意思。”
叶寒廷睫羽低垂,眸色沉得深不见底,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又问:“伴读是怎么回事?”
这一问让魏太傅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景阳公主最近大张旗鼓,要从世家贵女里挑个女公子陪她读书,今日的芙蕖宴就为了这宗事宜。”
“怪不得宫里比往常热闹一些。”
叶寒廷兀自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陈维突然想到:“那以后公主有了伴读,是不是就用不着主人为她捉刀了?”
听了这话,叶寒廷眉宇微挑,未作声,眼睛的余光落在院中的那棵老槐树下。
原先长满杂草行路艰难的院子,被景阳公主的人清理得干干净净,一棵杂草都不剩。
药王香既然拿不出流云殿,那么…
“伴读…”叶寒廷沉吟着。
……………
太后要办芙蕖宴的帖子传到高门勋贵手里头,各家都心知肚明,这是意在为公主择伴读,心里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要来。
芙蕖宴这天学宫休学。
一大早,蝉衣将公主唤醒。
李昭儿不情不愿地靠在床边,垂下的纱帘遮住了她的身子。
她还没睡醒,闭着眼睛怎么也不肯离开床。
公主自小有些起床气,蝉衣也不劝她起身梳妆,她拉过公主的手,从蔻丹的琉璃小瓶里,用丝棉沾上一些涂在公主的指盖上。
红色的蔻丹点缀指尖,将李昭儿雪白的肌肤衬得更如凝脂白玉。
昨夜,李昭儿在康寿宫陪着太后打叶子牌,一老一小玩了半宿,最后还是太后身边的木心姑姑实在看不过去,苦苦劝说之下,方才撤了牌局。
太后想让孙女留宿康寿宫,李昭儿又向来知道太后觉少,不管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