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们就像划割城市管道的沙子,发出微小尖锐的声音。我们[欣赏雨季]生活,即使深受压迫也坚持,是对身体的悼念。我们的生命那样脆弱,在最初的祭祀,行程中的悼念,结局的告别中瞬时消逝,再被别人悼念。
因为失去希望,所以就没有未来。
米其,你就要走了吗?
会,我就要去一个可以到达的地方。
在哪儿?鱼问。如果可以米其,你可以留下来,照顾我们的司康。
鱼,我还记得我的斯。她是开在我汗腺的花朵,堵塞水分,逼迫我哭泣。我总会为这些离开一些,别人就会铭记我一些。
在夏天快要拖到尽头的时候,我买了一张车票。一个叫拉比的人告诉我,因为没有方向,所以自由,却要肩负重任。清晨时光,我拉着行李,告别鱼和他的父母,他们比手势告诉我要打电话,不论在任何地方。我笑了,我想他们会记住我,狠狠地记住。我在凌晨五点放走了司康,他可能住进了曾经迷失道路的树干里,七点我平静地帮助他们分析司康逃跑的路线。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司康的自由可以吸附我的泪水,他像我的斯。
积木和无业邮差我的手机上有26个号码,鱼的是第二个。火车挣脱东北境域时,我突然想起了鱼和他父母的手势。打电话对我来说是困难的行为,有时候我会长时间的欠费停机而不自觉。我在注视屏幕后开始跟陌生人聊天,比如手机号码,比如广场。一个北方男人问我目的。我微笑,告诉他:传播信仰。我发了条消息告诉鱼说我决定半途而废。下车。鱼回复问我:米其,你在哪里?
我站在出口,从拥挤的人群中艰难的仰起头颅,看见比空气潮湿的名字:成都。
拉比曾经告诉我:这里的人喜欢放屁一样地歌唱。
我在BBS上贴了《候车和等待》《关于和不关于》。鱼说一般的失望就是生存。因为城市的特性。是不值的。
我在成都,我说。我在街头唱歌就像放屁。
两天后我看见积木的跟贴。那时我窝在铁道旅店,那里的房子像列车车厢。密闭的空气,屋顶上潮湿的一大块就像乌云扎进眼睛。傍晚,接到积木的电话,他说,米其,你出来,我带你看些健康的东西。
我踩着阳光的屁股站在人南路。在红绿灯下面,等积木。然后我看见一个长相潮湿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我看见他头上顶着一层雾。
他把我拉到领事馆路。我站着给鱼发消息,我说:鱼,我马上侵略侵略者了。
我和积木坐在川大的路边上。积木说:你看我的学校,积极向上。
这里能放风筝吗?我问积木。
在外婆的门口有长长的土路,我和及及会趴在土路两旁的草丛里猛地跳出来吓唬干农活的大人们。阳光暖暖地贴在草丛上,有柔柔的青草香。外婆告诉我,这条路很长很长,我和及及是不能单独走的。我们会走失。我不明白,因为只有这样的一条路,回程和出发始终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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