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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钱不还这事是实锤的，赵祯不由得有些难堪起来：“胡说八道，朕什么时候欠他们钱了。”
石元孙在一旁默不作声，满满的眼神中都是：官家你说这话不脸红么。
跟败家子学会了厚脸皮的赵祯自然不知羞愧为何物，他慌忙转过话题：“小凡，胶县钢铁厂勿需建好。”
“哥，你还欠小凡好多钱呢！”
女生外向，一点儿也没错。原来赵嫕是提败家子讨债来了，这让赵祯是既嫉妒又愤怒，他狠狠的瞪了眼石小凡。
吓得石小凡一个激灵：“公主，休要胡说，陛下人品好修养高，岂是那赖账之人？”
这特么落井下石，赵祯咬牙恨恨的道：“朕借的钱自然会还，不还有胶县钢铁厂么，到时候从股份里扣。”
石小凡眼睛亮了，石元孙也哆嗦了，于是他厚着一张老脸：“陛下，这次咱们出巡……”
“嗯？”赵祯瞪了他一眼。
石元孙同样吓得一个哆嗦：“老臣觉得，应该经常下去瞅瞅，下次陛下可以去江南看看。”
唉，石元孙终究是脸皮薄，没有儿子和赵祯那么恬不知耻。他本来是想说这次出巡的费用朝廷能不能报销，等看到赵祯那杀死人的眼神，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要命的是自己嘴巴又贱，话说一半只好说道下次下江南。可这下江南的费用，石家怕是承担不起了。
赵祯也怕石元孙再提这次出巡费是他出的，于是先落井下石：“算了，下江南耗费巨大，朕得替百姓想想。卫国公这次肯为朝廷解忧，将朕出巡山东的花费主动承担已经足见赤诚了。”
“啥？”石小凡和赵嫕同时震惊的看着石元孙，他二人还不知道是石元孙搭上了钱让官家来的。
赵祯这次巡视山东花费五十万贯，抄了祝从武的家才捞到七十万两，可见出巡着实是耗费钱财。
其实这次是一切从简，花了不足十万贯。剩下的，赵祯压根就不打算还了。这很赵祯，石元孙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石元孙一脸尴尬：“这、这是臣应尽的本分。”说着给儿子使了个眼色。
石小凡心领神会，总得给官家的个面子。自己家的荣华富贵都是皇帝赐的，牢骚归牢骚，也不能让赵祯下不来台。
“啊对、那个陛下，回头臣到了东京城，臣就在皇宫里给您盖一座十六层高楼！”
有了钢筋，也有了水泥混凝土。石小凡完全有能力建造一座大厦，不过这也需要时间，眼下顾不得这个，造船是首要任务。
败家子岔开话题，赵祯脸色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