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秦毅接过小牧递过来的手巾，将额头的汗水擦净。
“外面怎么样了？”将手巾交还给小牧，秦毅询问道。
另一边，赵子云回答道：“流言已经彻底的传了开来，现在百姓很相信殿下的阉猪养殖计划能给他们带来好处，百姓自己阉割小猪的存活率很低，但是活下来的猪崽的的确确是比那些没阉过的小猪长得快。
属下让人传出过消息，说是殿下有办法提升小猪的存活率，同时还能对小母猪进行阉割，但是殿下的推广计划被赵正否决，导致殿下没办法帮助百姓去阉割小猪。
如今，很多百姓对赵正都有了巨大的意见，更是将上次的爆炸归结于赵正因为否决殿下的利民政策而被天罚。”
“赵正那边呢？有什么反应？”秦毅继续问道。
“因为相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所以上次的朝会赵正直接告假没去，这段时间是一直窝在了府邸之中，根本不外出。”赵子云回答道。
“继续加大流言的传播，必要时可以煽动一下百姓，让他们奏表万民书。”秦毅接过小牧递来的一杯温热水，一口喝干之后继续说道：“这次一定要让赵正涨个教训，别只要是我的提议就否定，根本不去关心这个提议对于百姓到底是否有用。”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赵子云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秦毅的吩咐了。
皇城之中的流言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离谱，只是这些流言的矛头全都指向了宰相赵正。
这不但让赵正的压力巨大，就连宫里的秦弘安也是有着很大的压力。
百姓对赵正不满，更是对不处理赵正的朝堂不满，很多百姓觉得，天都已经看不下去要警告赵正了，为何朝廷不立刻惩罚赵正，同时将太子的提议通过。
终于在六月的第二次朝会之前，一封万民书呈递到了秦弘安的书案上。
当万民书提交到自己书案上的一刻，秦弘安就明白了，这次秦毅和赵正之间的争斗，是秦毅获胜了。
这段时间过来，秦弘安不断的分析着事情的经过，以及秦毅和赵正两人之间所有的互动，秦弘安能够非常确定，秦毅是绝对知道赵正府邸的大门和周围的院墙会突然倒塌，至于是不是秦毅做的，秦弘安同样表示怀疑。
不然秦毅就不会三番两次说出那样的话了。
同时皇城中的各种流言的出现，这些流言从始至终都在针对着赵正，要说这些不是秦毅干的，秦弘安第一个不相信。
如今万民书已经呈递到了自己面前，秦毅裹挟的民意直接压向了赵正那边，即使赵正再反对，那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被汹涌的民意所淹没，无人可救。
除非赵正手中有着绝对的力量，但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真有绝对的力量，那景国的皇帝就不是他秦弘安了，而是赵正了。
六月十一，六月的第二次朝会正常开启。
这次赵正没有继续缺席，不过那憔悴的样子显然这段时间赵正过的不是很好。
“陛下，臣有奏。”事情商讨的差不多了，赵正站了出来。
“哦？赵卿有何事要奏？”秦弘安微笑着看向赵正。
赵正深吸了一口气：“陛下，前段时间太子殿下提议了阉猪养猪推广计划，当时臣是反对的，不过这段时间过来，臣思虑良久，考虑甚多，觉得太子殿下的提议也并无不可，所以臣觉得，可以通过殿下的阉猪养殖推广提议。”
赵正这是认输了，没有人觉得奇怪，毕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仔细推敲，赵正如同秦弘安一样，能很肯定自己的大门和院墙是秦毅的手笔，但是他没有任何的证据，去证明是秦毅做的。
毕竟爆炸的时候有着一列巡逻队在附近，有着这一队人马的证明，根本没办法将事情推到秦毅头上。
如果仅仅只是单纯的被炸塌了大门和院墙就罢了，关键是皇城之中还有着各种各样的流言，这些流言才是赵正最为头痛的，如果没有这些流言，那事情就好处理太多了。
这几天除了在推敲这件事之外，赵正更多的是在查流言的事情，可是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这流言似乎就是突然出现的一般，而且随着赵正的调查，流言似乎越传越离谱了。
本来赵正还想再挺一段时间的，可是万民书的出现，让赵正明白，已经拖延不下去了。
自己虽然是宰相，但是和景国的近百万百姓比起来，秦弘安肯定是会选择百姓的，到时候自己负隅顽抗，只会让他损失的更多。
所以不如自己配合一下，还能稍微让自己的名声好一些。
提议很快就通过了，消息没多久就传到了秦毅耳中，之后秦毅也被秦弘安找过去询问关于阉猪的事情。
秦弘安也有些不明白，为何秦毅会那么热衷的想要将阉猪养殖推广开来，秦毅也将阉猪的好处和秦弘安说了一遍，同时表示东宫之中就有阉猪养殖，可以让秦弘安前往查看。
秦弘安并没有去，而是让秦毅在阉猪出栏之后给他送去一头尝尝，毕竟秦毅说的阉割过后的猪肉味道不比羊肉差。
秦毅也是欣然答应，之后秦弘安就将推广阉猪养殖的事情交给了秦毅去做，毕竟这是秦毅率先提出来的，理应由秦毅去做。
秦毅也没有拒绝，问秦弘安要了些人和一封旨意之后就带着人去忙了。
柯老五被秦毅讨要了出来，然后柯老五以及秦弘安分派给秦毅的人手就按照秦毅的计划，从皇城开始，朝着周围慢慢进行阉猪推广。
阉割人员是柯老五培训的，阉割之后的如何处理秦毅也整理了手册，安排人去准备养阉猪的百姓家推广，降低了阉猪之后的死亡率。
在秦毅的计划中，每个县都会设置一处用来阉猪的铺子，如果有需要阉割小猪的，都可以带着小猪来这里进行阉割，如果小猪够多，也可以请人过去。
推广的时候所有小猪的阉割都是免费的，等到推广结束之后，每次阉猪都会进行收费，当然收费也不会太高，一头小猪不过是五文钱。
秦毅相信，一旦见识到了阉猪长肉的速度，这五文钱百姓是肯定愿意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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