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烟岚拿着手中的月饼道:“你们南人在这个rì子都要思念家乡思念家人对吗?”
方天定点了点头:“的确。”
看着手中的月饼,耶律烟岚疑惑道:“那你怎么不吃呢?”
方天定愕然,这就是所谓的执念吧,以为自己不吃月饼,就不会想起前世的一切,只是,这又怎么可能呢,随即摇头道:“只是不喜欢吃罢了。”
耶律烟岚黯然低下头,想着远方的父皇,轻声道:“辽国现在手中的士兵不超过四万了,再也无法立足中原了,不知道父皇身体如何了。”
天祚帝,不管是在那个时空,都注定了是亡国,之君,一向崇尚汉朝的辽帝始终不相信自己要成为建安皇帝。(不要说东汉西汉,古代那个都叫汉,东西是好事者取的)
耶律烟岚看着也沉默着的方天定,问道:“你会赶尽杀绝么?”
方天定摇了摇头,道:“我早就说过了不会。”
耶律烟岚傻傻的笑了笑,咬了一口月饼,继续说道:“你家里人都像你一样每天这么冷么?”
冷?方天定,笑了笑:“不是冷是酷。”
耶律烟岚吃着月饼,含糊不清的说道:“裤?什么裤?”
方天定才微微一笑,又说漏嘴了,摇了摇头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yù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ī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耶律烟岚轻笑:“苏公的词,很好。”
苏轼不止是一个官员而已,更是一个大文豪,若是说道文豪二字,当苏轼莫属,一个豪字除去陆游辛弃疾,其他人与苏轼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这个其他人,还是说的那些出名的诗词人。
也许,只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和黄河之水天上来能和千古风流人物一比。
方天定当然是转移话题的,随即笑道:“别以为我只会念别人的诗,我自己还是会写的,你听着。”
说着,方天定哼哼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念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yù说还休。yù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刚刚念完,方天定显摆道:“怎么样,写的好吧!”当然写得好,辛弃疾的代表作,怎么能不好,但是却没有听到耶律烟岚的回话,耳畔一动。方天定猛然回头,额头之上大滴大滴落下。
“来人啊!”
一声爆喝,震得本就有些枯叶的树枝摇摇落叶。
庭院之中,桑树下,石桌前,抱着口溢鲜血的耶律烟岚,方天定眼角渗着泪水,点点滴落:“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耶律烟岚虽然无力呻吟,却轻声问道:“我留着血,脸sè很难看对吧,你……还喜欢……喜欢我么?”
方天定手上不由加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