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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晋江独家

作品:我成了皇帝的小心肝| 作者:祭望月|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2021-02-26| 下载:祭望月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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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酪啊,那可真是不得了的东西,比那什么燕窝鲍鱼贵得多了。一碗酥酪,差不多要小半桶牛奶,先熬成乳酪,再提炼出酥酪,小小一碗酥酪,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和时间。

这玩意儿还是乾德帝的生母从娘家那边带来的,原先中原并没有人喝这个,乾德帝的生母从小生活在北方的草原上,世代以放牛羊为生,吃的是牛羊的肉,喝的是牛羊的奶。后来她随先帝南征北伐,先帝心疼她,在营里养几头牛羊给她做酥酪吃,乾德帝出生后也随着生母吃牛羊的奶。入主皇宫后,先帝还在马场那边圈了块地专门养几头牛羊,到了乾德帝这一代,依旧养着牛羊取奶喝,这也是乾德帝生得比常人都要高大强壮的原因之一。

但宫里头养的牛羊不比大草原的肥美多汁,加上宫人的挤奶技术没有游牧族的熟练,那几头牛羊每天的产奶量有限,只能供乾德帝一人饮用,偶尔有多的时候,才会赏给皇后妃子皇子公主们。所以荣华听到司膳太监说乾德帝要御膳房给暖阁里那位小公子准备酥酪,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了,陛下果然很喜欢那位小公子吧。

荣华暗自想了一会,才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殿里。

乾德帝已经用完早膳,漱口准备去朝阳殿上朝了,荣华连忙狗腿地上去帮忙,末了又关心地问一句暖阁里的小公子要怎么办。

暖阁里静悄悄的,估计人还没有醒,既然荣华提到了,那乾德帝就顺便去看一看。

为了让尹璁睡得安稳一点,后半夜大宫女换了安神的熏香,进到里面,只觉得心情都平静了很多。乾德帝大步走进去,自有宫女为他撩开轻纱,他站在榻前弯着腰端详还在熟睡中的少年。

因为昨晚喝了些太医开的药,尹璁的烧退了些,脸色不像昨晚那样通红了,但还有些浅浅的红,可能是暖阁太暖了,身上还盖着蚕丝被,被热出来的。

少年白里透粉的脸被一床织金锦被裹着,更加像一块世间难得的美玉了,乾德帝满意地欣赏着落入自己手中的宝物,这个宝贝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他身边了。

直至到时间去上朝了,乾德帝才转身出来,吩咐旁边伺候的宫人说:“你们好生照看着小公子,等他醒了,把御膳房送过来的东西喂给他吃。”

“是,陛下。”大宫女带头应道,“奴婢恭送陛下。”

御膳房那边得知了乾德帝抱了个姣美的少年回寝宫之后,紧接着各宫各院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已经平静了很久的后宫终于有了生气,各宫娘娘争先恐后地派出心腹去打听更多消息。

后妃们这样做也不单单是因为嫉妒,而是出于一种好奇心理。想想看,乾德帝多久没宠幸妃子了,宫外头那么多官员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女儿塞进宫妄想一朝得宠,哪一个进来不是守了活寡?那些不安分想去勾引乾德帝的妃子,没有一个成功的。最近的就杨充容吧,听说她刻意偶遇乾德帝,结果非但没引起乾德帝的兴致,还活生生地走肿了脚,现在还待在自己寝宫里休养呢。

而现在,不知道哪里来了个美少年,竟然入了乾德帝的眼,还被抱着回皇帝寝宫,啧啧啧,这是多么值得八卦的一件事啊!后妃们想知道那个少年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能把乾德帝迷到这种地步,也是正常的。

当然,嫉妒的也有,比如说沐贵妃,她一早听说乾德帝昨晚抱了个长得很好看的小男孩回了寝宫,气得摔了几个杯子,像个泼妇一样在自己寝宫里破口大骂。

“本宫就说,本宫就说!皇上自永康公主出生后,就再没有临幸过妃子,他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可能不会对后宫的美人动心的,唯一可能的就是他喜欢男子!所以本宫当初为什么要拦住尹家送进来的那个男孩子不给皇上看到,没想到本宫千防万防,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她这气话说得有些口无遮拦了,殿里的宫人都被她的话吓得跪了一地,瑟瑟发抖地低着头不敢看她,还是她身边的贴身宫女胆子大一些,才能出声劝她。

“娘娘慎言啊,小心有心人听了去,将您的话传到皇上那边,让皇上怪罪您。其他宫的娘娘都盯着您的位置呢,您可不能让她们小人得志,看您的笑话啊。”

沐贵妃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大逆不道了,乾德帝身为天下之主,喜欢谁宠幸谁都是他自己说了算,她虽然代为执管后宫,也不可能管到皇帝那里去。更何况她这个后宫之主名不正言不顺,就更加没有立场去劝说乾德帝了。

她还是有些忿忿不平,昨晚乾德帝带回寝宫的要是个女孩,她都没有这么生气,那至少说明乾德帝还是喜欢女子的,她还有机会,但是个男孩,她一个女子,拿什么去跟一个男子争?这不明摆着她要彻底失宠了吗?

前朝也不是没有过帝王偏爱男宠,荒废后宫的例子,沐贵妃娘家怎么说也是前朝的达官贵人,她从小就听说过不少宫廷秘事,比起后宫的其他妃子要见多识广得多了,所以她的危机感才这么强烈。

她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生气过后,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她喝了一口茶冷静冷静,才对身边的心腹说:“去承光殿帮本宫打听打听,本宫倒是要看看那个少年是何方神圣,能让皇上破例带他回寝宫。”

贴身宫女应了下来,马不停蹄地往承光殿去了。

承光殿门前热闹极了,因为后宫的妃子都知道了乾德帝昨晚从御花园带了个好看的少年回寝宫,不约而同地都想瞅一瞅那个少年长什么样。可惜她们这些后妃没有乾德帝的召请是不能靠近皇帝寝宫的,所以只能派身边的宫人过来一看究竟。

然而派来的人都被拦在门外,连大殿都进不去,她们好说歹说,又是送银子又是送值钱物品的,承光殿值班的宫人都不为所动,反正就是不让进。

沐贵妃的心腹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承光殿的大宫女叶姑娘站在殿门正中间,一副铁面无私谁都不给进去的架势。叶姑娘是承光殿的大宫女,是乾德帝的贴身宫女,也是乾德帝跟前的红人,平日里既要照顾乾德帝,也要负责承光殿的事务。她跟御前公公一个主内一个主外,都是乾德帝的左膀右臂,在承光殿是半个主子的存在,虽然品级不高,但各宫主子看在乾德帝的份上,都不得不对她客客气气的。

现在她站在门口不给各宫派来的心腹进殿,代表着各宫娘娘的宫女也不敢硬闯,只好谄媚地恭维她,左一声叶姐姐,右一声叶姑姑的,还有人拿出金子玉佩想贿赂她,都被她婉拒了。

由乾德帝的大宫女出面,可想而知皇帝寝殿里头那个少年有多得圣心。沐贵妃的心腹不由得提高了警惕,穿过一众宫人走到殿门口。其他宫的宫女见她是沐贵妃宫里的,虽然不爽她插队,但碍于沐贵妃的身份地位,也不得不给她让道。

沐贵妃身边的宫人仗着沐贵妃的威望在宫里横行霸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心腹顺利地走到殿前,笑嘻嘻地跟承光殿的大宫女套近乎:“姐姐,多日不见,您可好?”

叶姑娘知道她是沐贵妃的人,看在沐贵妃的份上,对她也还算客气:“托碧蝶妹妹的福,姐姐近来还好,只是不知妹妹今儿怎么有空,来承光殿看望姐姐?”

碧蝶自来熟地挽住叶姑娘的手臂,将叶姑娘带到一边,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碧玉钗放到叶姑娘手里,笑吟吟道:“妹妹来看望姐姐,自然是想念姐姐了,贵妃娘娘也心念念着姐姐您为陛下的付出,让我带点东西来慰问您呢。”

叶姑娘怎么不知道她过来是做什么的,无非就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跟其他那些宫人一样,是过来打听消息的。她看了眼手里成色很足的玉簪,玉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玉,但再珍贵,也不如自己的小命贵。她可还清醒地知道自己是为谁效命的,她既然被乾德帝器重,那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乾德帝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更何况,她在乾德帝面前当差,受到的好处也不少,乾德帝虽然勤俭节约,但对伺候的宫人还是很大方的,逢年过节都会有打赏,这么一来,这支碧玉簪对她来说就没什么吸引力了。

她不动声色地将玉簪塞回碧蝶手中,笑着说:“这怎么好意思让贵妃娘娘破费,我身为陛下寝宫里的奴婢,为陛下分忧是本分事,又怎么敢居功请赏?贵妃娘娘和妹妹的心意我就心领了,妹妹回去替我跟贵妃娘娘问个好。姐姐这里还忙,就不送妹妹了。”

碧蝶路上打好放在腹中的稿子一个字没用上,就被叶姑娘这么三言两语地打发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姑娘走回殿里关上门,将一众来打听消息的宫人关在门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她直跺脚。

回到沐贵妃宫里,碧蝶都还记恨着这件事,她地位低,不能顶撞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可贵妃娘娘总可以替她出面教训教训那个目中无人的叶姑娘吧?这样想着,她就带着私心在沐贵妃面前说了叶姑娘的坏话,说得那叫个绘声绘色,果然激得沐贵妃拍桌发怒。

沐贵妃已然被妒火烧没了理智,听了碧蝶加工过的话,气道:“好一个狗奴才,居然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真当自己是承光殿的主人了?”

碧蝶添油加醋道:“可不是嘛,她还看不起娘娘给的碧玉簪,头也不回地把门关了。”

沐贵妃闻言怒气更甚,她站了起来,广袖一甩,吩咐道:“来人备轿,本宫要去承光殿会一会那狐媚子!”

这个狐媚子也不知指的是叶姑娘,还是霸占了承光殿的那个少年,反正碧蝶达到了目的,便也趾高气昂地跟沐贵妃去承光殿找人算账了。

太医不知这个少年是谁,能让乾德帝如此牵肠挂肚,他匆匆把完少年的脉象,将少年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欠身对乾德帝说:“这位公子脉象虚弱,似有气血不足体虚之症。呼吸不稳,像是情绪激动引起的惊厥。面色潮/红,是风寒所致。待微臣给他开个方子,每日服用,慢慢调养,便可恢复。”

乾德帝看着还在沉睡的少年,不放心地问道:“只是如此,没有别的病状?”

太医深深伏身:“微臣才疏学浅,只诊得出这些症状,如陛下有所顾虑,可召其他太医大人再诊。”

乾德帝松了一口气,对他说:“爱卿在太医院行医二十余年,宫中不少疑难杂症都是爱卿妙手回春,朕自然是信得过你的。既然如此,那爱卿就去写方子吧。荣华,送太医回去。”

荣华伏身道:“太医大人请。”

太医对乾德帝鞠了一躬:“那微臣先行告退。”

等人走了之后,乾德帝又坐回榻前,帮少年掖了掖被子,少年睡得不安稳,无意识地嘟哝几声,偏开脸又接着陷入了梦境中。

长而柔顺的发丝从乾德帝指尖划过,留下一丝丝凉凉的麻意,乾德帝不知怎的,突然抽回了手,再看几眼,就起身出了暖阁。

荣华送走太医,见乾德帝从暖阁里走了出来,就跟上去,唯唯诺诺地等乾德帝的吩咐。

走进内殿,乾德帝抬起手对他说:“你先下去好生照顾暖阁那个孩子,有事朕再叫你。”

荣华不敢忤逆圣意,只好低声应是,转身退下。

宫人刚关上内殿的门,内殿里就出现一个黑衣人,正是之前被乾德帝派去调查尹璁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的影十一。

影十一跪在内殿中间,等乾德帝经过他身边,坐到龙床上,才出声道:“属下按照陛下的要求,查到了尹璁刚才去了什么地方。他去了护城河,属下在河边发现了他的鞋子。”

乾德帝抱着尹璁回来的时候,确实注意到尹璁是光着脚的,他以为尹璁是故意想勾引他,没想到他是去了护城河,又从那边过来的。

这么冷的天,他不会是赤脚从护城河那边徒步走过来的吧?乾德帝皱了皱眉,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沉声问道:“他去那边做什么?”

影十一心想我哪里知道,那个时候我还在御书房跟您汇报尹璁之前的事呢。但他作为下属,怎么敢这样跟皇帝说话,怕是嫌命长。

他只好猜测道:“宫里的护城河通向京城外面的护城河,尹璁可能是想从那里逃出宫罢。”

每一任皇帝手里头都有一张皇宫的设计图,为的是突发宫变事件的时候能够安全地逃出宫,所以乾德帝自然知道宫里那条河跟城外的护城河互通,尹璁会想到从那里出去,也是正常的。但是那条河平时为了防止外面的人潜进宫,出口处的水底下藏了很多暗器,稍不注意,就会横死在里面。

前朝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在乾德帝跟先帝杀进宫的时候,宫里的人想从河道逃出去,结果愣是死在了河底的尖刺上,一时血流成河,经过了好久,才彻底将血冲刷干净。那时朝代更替,皇城里本就人心惶惶,这一条血河更是让人害怕,怕自己死于非命,不敢反对新帝登基。等过了那段时间,百姓发现新帝并没有为难他们,反而还减轻了他们的赋税,这才放下心来,恢复原来的生活。

只是人们终究忌惮这条曾经死过很多人的河,即使那些血早就不知道流到了何处,河水也恢复了清澈,但朝代更替的血腥已经深深印在皇城百姓的记忆里,并会世世代代流传下去。

甚至还有人说,护城河连接着地狱的忘川,要是不小心掉了下去,就会被卷入忘川河,再也回不来。大人们经常这样恐吓那些不听话要下水玩耍的小孩,宫里的人平时也不敢到那里去。

但尹璁却去了,不知道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的,也许他只是单纯地想从那里出去找娘亲,但是发现出口下面隐藏着重重杀机,所以无功而返。还是说他早就知道那里出不去,他到那里去是想自我了断?

乾德帝发现不管是哪种可能,他都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尹璁想过逃出宫的事实,也不能接受尹璁想死的事实。

如果说之前他还对尹璁抱有几分怀疑,那现在他心里只剩下怜惜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为了救母亲而选择踏入这座吃人的深宫,结果却连母亲已经死了都不知道,还是母亲死后很久,才被人告知,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甚至被困在深宫中,想出去祭拜亡母都做不到。

尹璁对尹家一定只剩下恨意吧,虽然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但他还是宁愿尹璁是受尹家的指使来接近他的。他可以扳倒尹家,将尹璁从尹家摘出来,囚在他身边,却做不到让尹璁死去的娘复活。

影十一见乾德帝不说话,便斗胆进言道:“属下认为,既然尹家害死了尹璁的娘亲,尹璁必然是憎恨尹家的,陛下不如将尹璁收为己用,以他的本事,今后在陛下身边一定能有所作为。”

乾德帝闻言,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准确地来说是他的脑袋上,影十一被看得头皮发麻,好像下一秒他的人头就不属于自己了那样,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半晌,乾德帝笑了一下,对他说:“朕正有此意。”

尹璁确实可以为他所用,只不过不是用作影卫为他出生入死,而是用他来扳倒尹家。顺便,用他来陪着自己,打发这深宫中一成不变的日子。

影十一心中大喜,他们影卫终于要添人了吗,他的任务终于要有人帮他分摊了吗,他终于可以有小师弟使唤了吗?

乾德帝将他窃喜的神情看在眼里,知道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却不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打算,帝王最忌将自己心中所想都告诉他人。乾德帝挥退满心欢喜的影十一,自己一个人坐在龙床上沉思。

更漏显示已经到了子时,再过几个时辰就要上朝了,即使心中再牵挂那个少年,乾德帝始终记得自己首先是个明君,上朝比一切都要重要,他收了心,也准备歇息养精蓄锐应付明天的政事了。

宫女进来为他更衣,衣服还未换下,就见荣华匆匆忙忙地跑进来,道:“陛下,小公子他不愿意喝药啊!”

本来乾德帝把小公子交给他们照顾,喂药这种小事就不应该麻烦乾德帝了,但是那个尹公子看起来像是被噩梦魇住了,叫不起来喝药,扶他起来喂吧,喂进去又吐出来。想用灌的吧,下手轻了灌不动,下手重了又怕弄疼他。宫人们将乾德帝刚才对尹璁的态度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位尹公子以后八成能得到圣宠,他们怕弄疼了尹公子,事后乾德帝会找他们算账,一时就没了办法。

不喂药也不行,这人眼看着都要烧成煮熟的虾子了,再不喂药降降温,万一烧死了怎么办?就算没有烧死,要是把脑袋烧坏了,以后还怎么伺候皇上?

负责照顾尹璁的大宫女见实在没有办法了,就让荣华去找乾德帝,荣华有点不太乐意,认为大宫女是小题大做。圣上都要睡了,怎么能为了一个小小的男宠去打扰圣上休息?纵使陛下青睐这个少年,也没有去惊扰陛下休息的道理。

大宫女手忙脚乱地拿着帕子擦尹璁吐出来的药汁,见他愣着不动,人命关天,也顾不得他比自己高出几个品级,低声喝道:“还不快去,要是耽误了病情,陛下怪罪下来,你我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荣华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一时忘了跟她计较谁大谁小的问题,小声嘀咕道:“至于吗,不就是喂个药,用力灌进去就好了。”

大宫女都要被他气笑了,平日里在陛下面前挺机灵挺会揣测圣意的一个人,这会却看不懂这个少年对陛下的重要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陛下不在面前,他就放松了下来,开始困得犯迷糊了?

她气极反笑,指着尹璁身上裹的明黄色里衣对荣华说:“陛下的心思你还看不懂吗?!”

荣华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看到那一片刺眼的明黄色时,猛地就惊醒了过来。是啊,乾德帝继位这么多年以来,他就没见过有谁能够破格穿上乾德帝的衣物的。乾德帝连象征着皇权的衣服都给人穿上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怕想多了招来杀身之祸,见大宫女瞪着他,他一甩手里的浮尘,就逃也似地跑来禀告乾德帝了。

乾德帝爱怜地摸摸他的脑袋,跟他说:“乖乖呆在寝宫里等朕回来,知道吗?”

尹璁顺从地给他摸头,乖乖应好。

乾德帝又吩咐宫人们好好伺候小公子,这才转身上了去朝阳殿的软轿。

这本只是普通的道别,却被有心的宫人夸大其词,传到后宫里去,一时间关于承光殿里那个小公子受宠的事迹传得沸沸扬扬,都快成了宫妃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说承光殿那位很是受宠呢,都在承光殿住了两天了,陛下还舍不得放人走。”

“那位一定夜夜承受陛下的恩宠吧,不知道陛下多久才会腻。”

“你是没看到,早上陛下去上朝的时候,那位小公子黏在陛下身后,身上还穿着陛下的贴身衣物,一副离不开陛下的样子,啧啧,腻歪。”

“陛下把人放在自己寝殿里,不会是想金屋藏娇吧?”

“难说哦,之前都传陛下不近美色,现在看来,陛下哪里像是不近美色,恐怕是后宫里的妃子不够美罢了。”

“承光殿里头那位真有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