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探头探脑警觉地从小区里走出来,远远就看见他站在车旁,戴着副墨镜,一身简单的黑色衣服。
列车有一个超大的观景玻璃,火车里的一切设备对比他们想象中要好。
“措温布”、昆仑山都从视线中闪过,列车穿过可可西里,他们看见了在风雪中的耗牛,看见了拔地而起的念青唐古拉山。
她惊讶于窗外一切不曾见过的风景,以至于注意到杨姗姗和房祁之间紊乱的磁场时,列车已经抵达了拉萨。
姜略言误把神情落寞当成了高反不舒服,直到在酒店的时候他们提出要了单人床房间。
他们在网上做过了功课,找到了一家可以在房间里就能看见日照金山的酒店。
姜略言的行李也在陆应淮手里,她就是再愚钝,这会儿也察觉到了杨姗姗和房祁之间的问题。
她好奇,问陆应淮知道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陆应淮提着两个人的行李进了卧室,警觉地检查起了房间里的一切,一边检查一边回答着姜略言的问题:“毕业了嘛,分手也挺正常的。房祁妈妈想让房祁留在自己家附近上班,杨姗姗是个独生女家里也不希望她远嫁,两个人就吵架了。”
姜略言继续问:“那这次旅游是复合还是彻底拜拜前的最后留念?”
陆应淮摇了摇头。
无人知晓,就连两个当事人或许都不知道。
他们按照旅游攻略按部就班,一个一个景点的打卡。
这里绕不开的信仰、佛教。
太阳初升,她裹着毯子坐在阳台上,陆应淮看见她露在毯子外的脚,起身回房间里给她找了一双袜子。
金光、白雪。
吸进肺部的每一口空气都刺痛着喉管和肺部,陆应淮帮她穿袜子,姜略言看着一缕阳光爬过山头,她激动地让他看,他只是先瞟了一眼,然后把她的脚放进毯子里。
他们抱在了一起,姜略言一偏头就看见他在阳光下变浅的眼眸,琥珀棕色。他仿佛是被两位神所爱慕的雅辛托斯一般,露在毯子外的皮肤有次刺骨的寒意,姜略言将脸埋进他的脖颈之间,像是梦呓一般:“好漂亮。”
他偏头垂下眼眸,望着她。
阳光翻越雪山,金色的晨曦落在她身上,发梢变成金色。她依靠在自己肩膀上,比起身体他却觉得心满满的。
直勾勾地看着她:“对啊,好漂亮。”
看过日出之后他们准备去周围玩,杨姗姗和房祁没有跟着一起。
他们喝了小茶馆里的酥油茶,听这片区域绕不开的仓央嘉措的故事。
沿着八廓街走到了大昭寺。
大昭寺在蓝天白云之下,金顶璀璨、宝相庄严。
他们学着别的游客在广场上的金刚柱前祈福,他的祈愿与她有关。
回到旅馆的时候杨姗姗来找她借东西。她笑盈盈的,打趣姜略言:“还玩得动啊?”
姜略言拿着手里的化妆品小样佯装要丢她,但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