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没听过士可杀不可辱呀!” 她噘起嘴。“我才不要让她们嘲笑我不会走路呢!再说,我又不是真不能走路。”
一时间,伟凡内心充满内疚。他没想到当年他的一念之差害了她一辈子……不!不是没想到,早在当初他就有所预感了,他将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伟哥哥,你在想什么?”她好奇的盯着他看,乌黑的眼眸里有着孩子气的崇拜。
他无法了解在他那样对她之后,她怎能还带着这种眼光看着他,难道她不知道是他害了她吗?难道她还不明白要不是他一时的任性,她也不会终生残废吗?
“姓任的,我妹妹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子萍在他身后叫道。
子菱皱皱眉,散在枕头四周的短发随着她的摇头而微微晃动。
“姐!你不要这样对伟哥哥说话嘛!”
“我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她双手环臂,高傲的瞪着伟凡的背影说道。
纪儒文摇摇头。“子萍,你就让他们两个人谈谈吧!你下午不是和你朋友约好了吗?”他半劝着不情不愿的子萍一起离开子菱的房里。
等到他们走后,子菱才笑起来,“伟哥哥,你不要介意姐说的话,她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她顿了顿,仔细打量他。“你没生气吧?”
“生气?我怎么会生气?”他强打起笑容。“现在看你的情况,似乎好多了。”
“当然好多了。是爸他们小题大做,这点小问题根本算不了什么,我甚至还可以走给你看,伟哥哥,你要不要看看?”她想起身,立刻被他推回去。
“你不要胡闹。我相信你就是了!小菱?”
“嗯?”
“答应我,别再跟别的女孩赌气了。她们是她们,你是你,没什么好比的。嗯?”他握紧她的小手。
她耸耸肩,一点也没发觉伟凡语气中的担心。她依旧笑嘻嘻的回答他:“这是面子问题,我不跟她赌,她还当我没用呢!”
“难道你不怕再受伤吗?”
“伟哥哥,我一点都不怕。我受伤了你会来看我埃对了,你明天来别忘了带花唷!我要像电视上那样整间房间都是鲜花,好漂亮的。”好夸张地比了一个大手势的说道。
她一点也不在意她的腿是否与别人有所不同。
但伟凡却极度在意。
他甚至忘不了当年那一场恶梦。
是的。那是一场真实的恶梦,就算隔了十年、二十年都会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啃蚀他的心灵,让他永不安宁。
夜复一夜……
永远的一幕重复上演。
“不!”伟凡喘息的张开眼。
冷汗浸湿了他的睡衣。一切仿如昨日历历在目。
他迅速的打开床边的台灯,让阳光流泄在室内之中。因为他无法再忍受一丝丝的黑暗,他已经受够了定切,他不知道这一场罪恶感要到何时才有休止的一天,他唯一肯定的是,他的内疚显然不允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