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就要掉下来。
“下次还闹脾气吗？”
“我什么时候闹脾气了？” 之瑶忍不住反驳道。
“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从昨天到今天，你在闹什么？”
口吻颇冷的诘问，之瑶心底的委屈蔓延到最大，她声音不自觉带了哭腔：“我哪有在闹，你不想理我不理就是了，干嘛要凶我？”
她越说越难过，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口不择言：“反正你有你的庄小姐陪你，你马上又要结婚，有妻子。我什么都不是，你可以不用管我啊。”
小姑娘胳膊上还包着纱布，愈发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边哭一边甩开他的手，止不住地抹眼泪。
言佑微愣，怒气顿时全消，低头想去给她擦眼泪：“是哥哥不好，不该凶你，我给你道歉。”
之瑶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自顾自地擦眼泪，啜泣着拂开他的手：“你别管我。”
言佑还想说什么，陈助理匆匆地从身后赶来，手里拿着单子：“言总，向小姐可以去拍CT了……向小姐这是怎么了？”
他说着看到了之瑶脸上的眼泪，一直有些无措。
“我没事。”之瑶擦掉眼泪，嗡声说，“陈助理，我跟你去拍CT。”
拍CT的过程很短暂，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之瑶出来的时候，看到言佑在门口等着，刚挂了电话，回头对她说：“我给你哥打了电话，去一趟你哥的医院，再做一遍检查。”
“医生已经说我没事了，为什么还要去？”之瑶别开脸不看他。
“我不放心，你哥也不放心。做一个全身检查很快的。”言佑的声音放轻，很明显是在哄她。
之瑶哭过一场，心情已经稍有缓解，默不作声，算是默认。
言佑的车停在门口，陈助理开车，她和言佑坐在后排，裙子脏兮兮的，空调风冷，言佑拿自己的西服外套要给她盖腿，之瑶双腿并着侧了一下，嘟囔一个字：“脏。”
言佑顿了一下，裙下的小腿纤细白皙，她整个人都是躲避他的状态，他展开衣服，不由分说地给她盖上。
之瑶低头想把衣服拽走，奈何言佑按着，她刚被眼泪洗过的眼睛抬头看着他，撞进他微皱的眉头，片刻之后，放弃抵抗。
“瑶瑶——”言佑出声。
之瑶却极快速地打断他：“我想回家。”
“我们不是去医院吗？”他温声。
“我想先回家洗澡。”她忍不了自己皱皱巴巴的样子。
言佑沉默地注视了她片刻，吩咐陈助理掉头。
一路上车厢寂静，到之瑶家之后，言佑从陈助理手里接过车钥匙，让他先下班。
之瑶下车，垂眸看着脚尖：“你也要上去吗？”
“你要让哥哥在车里等吗？”言佑上前一步，视线落在她毛绒绒的发顶。
之瑶扭头，不情不愿道：“那好吧。”
她脚步走得很快，甩开言佑半步。
言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