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地退开,虞乔手无意识地在身上搓了两下,结结巴巴:“你没事吧。”
“我没事。”怀里陡然落空,周宴深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你还要再玩吗?”
虞乔摇摇头,又点点头,些许无措。
其实方才只是意外,重新回到滑道上,她得心应手了许多。
周宴深和她一起,滑到下面的时候,视野开阔,天空是清湛的蓝,虞乔在猎猎风声中侧眸,少年的身姿清逸,始终护在她的身边。
“周宴深!”她大声喊他。
周宴深回头,少女的长发在头盔下飞扬,笑容弧度很大,精灵一样自由。
他不由想起初次见到她的时候,明亮宽阔的机场中,人群匆匆来往,少女从叠交的衣袂之后走出,漆黑的睫毛微垂,冷静又克制。
她一步步走近,面容越发清晰,脑海中方才打转的物理题公式瞬间模糊扭曲,他有几秒的失神。
“周宴深。”虞乔又喊了他一声。
周宴深收回思绪,扬唇,手伸过去:“前面有个转弯,我带你过去。”
少年眉眼间都带着笑,在漫天白色之中格外意气,虞乔犹豫不过片刻,干脆利落地伸手过去。
他的手套不知何时已经摘掉,干燥温暖的掌心合拢,紧紧握住她,一起向下滑去。
冰凉的风从耳边脸上刮过,并不算十分温柔,虞乔却十分快乐自由。
二人在滑雪场玩了两个多小时,天将将擦黑,虞乔已经体力不支。
滑雪实在是非常消耗体力的运动,她和周宴深一起去旁边休息,路上边走边摘头盔,因为没什么力气,解了好一会儿都没解下来。
周宴深走在她旁边,伸手随意地帮她解开,顺手捏了下头盔上的兔耳朵。
这已经不是他今天第一次捏了,虞乔狐疑地看着他收回手,摘下头盔,几分迟疑:“周宴深,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这个兔耳朵。”
不然怎么老盯着看,还时不时上手捏一下。
周宴深:“?”
虞乔小拇指拨了几下,看了一眼他的头盔,黑白色,戴上很酷也很帅,但是一点都不可爱。
“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和我买一样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戴同款了。”她弯弯眸,诚恳道。
“谢谢你。”周宴深面无表情,“但是不用了。”
“你要不要先试试我的?”虞乔凑过去,促狭地笑,“不是你说的,喜欢的东西要说出来,不要害羞嘛。”
周宴深忍无可忍,停步,手抬起来想捏她的脸,快碰到脸边又忍了忍,深吸一口气:“前面有甜筒站,要不要吃?”
“要。”虞乔没试过下雪天吃甜筒,但想想就很爽。
但是甜筒站还有一段距离,她朝前看了一眼,隐隐觉得膝盖在疼。
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超标了,虞乔不是身体素质多优秀的人,现在根本一步都不想走。
周宴深拧开一瓶水,递给她:“回酒店的观光车在那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