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一时没反应过来,懵然地看向周宴深：“你说什么？”
“没什么。”周宴深有些不自然地垂睫。
虞乔颇有些疑惑地看着少年上楼的身影，奇异地发现他的耳朵似乎有些红。
二人的房间都在二楼，景观很好,从明净的窗户可以远远眺望到滑雪场。屋内暖气打得很足，虞乔迫不及待脱了衣服去洗澡。
白天虽说玩得开心,但她毕竟是新手,难免磕磕碰碰,脱下衣服后,才发现身上有些淤青,皮肤过白嫩,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就格外明显。
虞乔没管，洗完澡换了衣服,一件长绒睡裙,长度到小腿,脚踝以上,在暖气充足的屋子里刚刚好。
她趴在床上用平板点餐，浏览一圈酒店的餐食,想了想，穿着拖鞋哒哒哒跑去敲周宴深的门。
周宴深也刚洗完澡，擦着头发给她开门，转身去吹头发，任她进来。
虞乔抱着平板跟在他身后,在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上窝下去：“周宴深,你想吃什么？”
“和你一样。”浴室的门开着，里面传出四个字。
“我吃馄饨，你可以吗？不要香菜对吧。”
“对。”
于是虞乔下单了两分馄饨，又下单了一些其他的吃食。合上平板,她打了个哈欠，随意打量着周宴深的房间。
和她的房间格局差不多，落地窗，米色窗帘，床头的灯光是温暖的淡黄色。
浴室内吹风机的声音一直没停。
“周宴深。”虞乔起身，“我去楼下客厅等你了。”
房间内轻快的脚步声响起又消失，周宴深吹完头发出来，空气中尚还停留着少女头发上洗护产品的香气，单人沙发微微陷下去一小块，缓慢地回弹。
馄饨很快送到，周宴深下楼的时候，少女已经在餐厅前吃起来，客厅里的电视屏幕上放着一部电影。
她坐姿很漂亮，规规矩矩的，头发挽成低马尾，圆形领口倾身的时候会露出一截雪白的锁骨。
周宴深坐到她旁边，朝电视里瞥了一眼，播放着的是一部电影，镜头正切到男主角，台词是男主角的心理活动：
“我满脑子都是朱莉。”
目光落回虞乔身上，她在低头吃东西，并没有十分关注电影，仿佛只是当背景音听着。
“周宴深。”
“嗯？”
虞乔抬起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下午说你也想考P大，是认真的吗？”
周宴深动手拆筷子：“是认真的。”
“也是。”虞乔想了想，“国内也没有比P大更好的学校了，不过我本来以为你会出国读书的。”
周宴深摇摇头，解释：“我要先在国内读完大学，然后才能出国读书。”
“为什么？”
“我爷爷定下的规矩。”
虞乔若有所思，拧着橙汁，有些头疼：“我感觉我考不上，我成绩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