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内。
两人席地坐好后屈斗祁紧绷着脸道:“太傅是否要临时改变行程未知是何缘故?”
项少龙暗忖连庄襄王都放手任自己去办事现在竟给你这么个偏将来质询可知自己在秦**方内没有什么地位充其量只是秦君的一个宠臣吕不韦的亲信而已。
忍着气道:“屈偏将有否听过阳泉君派人来对付的事呢?”
屈斗祁故作恍然道:“若是为了此事太傅可放心了蒙帅早有吩咐所以这十多天末将一直放出侦骑如有什么人跟踪我们保证逃不过我的耳目。”
项少龙微笑道:“屈偏将对今趟的行程是否早便拟定了下来呢?”
屈斗祁亦是精灵的闻弦歌知雅意道:“虽是早定下来但除了末将领军和太傅等数人外连吕相都不知详细规划所以太傅更不用担心这方面会出消息。”
项少龙很想说老子要怎样就怎样做那到你来说话终还是忍下了言口气淡淡道:“只畏屈偏将手下里有一人是奸细就沿途留下标记让敌人衔着尾巴追来找寻适地点偷袭我们特别在毗连韩境的地方最是危险。”
屈斗祁若无其事道:“若是如此改变行程也没有用他们大可在我们进入赵境前对付我倒不若依照原定路线打不过总逃得了。”
项少龙奇道:“屈偏将似乎很介意我改变行程未知是何因由呢?”
这一着非常厉害假若屈斗祁说不出原因项少龙自可责他不从军令之罪了。
屈斗祁微一愕然双目闪过怒意冷冷道:“蒙帅既把太傅安危交由末将负责末将自然以安全为第一个考虑因素了。”
项少龙心头火冷笑道:“现在我实弄不清楚屈偏将和吕将军谁是负责的人了?他刚刚才接了我的军令现在屈偏将显然没把我的吩咐放在眼内屈偏将可解释一下吗?”
屈斗祁微微一震知道项少龙动了真火软化了点卑声道:“末将怎敢不听太傅指示只不过……”
项少龙耐烦地打断他道:“明天我们便要渡河你有派泅水过去察看吗?”
屈斗祁一呆道:“木伐尚未做好河水又那么冷……”
项少龙长身而起到了帐门处大叫道:“荆俊!”
正和蒙武运剑练习对打的荆俊走入帐来道:“太傅有何分咐?”
项少龙道:“立即找几个兄弟泅水过河看看对岸的情况最紧要秘密行事若有什么现千万不要惊动敌人明白了吗?”
荆俊欣然领命去了。
屈斗祁低垂着头但看神情却是不满之极。项少龙这么做分明是指他办事不力最要命的这确是一个疏忽。
项少龙心中暗笑今趟他们有备而来其中一套法宝就依照善柔的方法制了一批防水皮衣想不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本来他也想不到要探察对岸的动静一来因早先给肖月潭提醒阳泉居说会借韩人之手杀害自己此刻与这不尊重自己的屈斗祁针锋相对灵机一触才想出这挫折对方锐气的方法。
既然有理都说不清不若就以硬碰硬教他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