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皮补充,“我今天不会烦你,明天你该心情好点了吧?我明天再和你说话。那我先走了?”
说完,她抬脚想要越过他,黎睿铭的动作却更快,手掌扣住了她的胳膊,猛地将她拽了回来。
偌大的力道拽得她的身形不由踉跄了一下,初妍还没来得及回神,整个人已经被他拽回来,险些跌入他的怀里。而他还握着她一侧的胳膊,力道很大,神色有些怪异,似是很凶:“今天就打算避开我不见了?”
初妍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顺势着点了点头。
“那明天我继续烦你怎么办?”他继续追问。
初妍的脑袋不由垂得更低,脸上的落寞更甚:“那我明天可以继续……”
“继续等后天?”黎睿铭嗤讽一笑,“初妍,你死缠烂打的本事,怎么不如当年了?”
当年的情景,他也许记得比她更清楚——当年他冷处理她好多次,甚至明确地也拒绝过她,但是她依旧不知疲惫地往他身边跑,每次被拒绝,都会很诚心地拉着他的衣袖追问:‘这样不行吗?你不要生气啊!我们再试试别的方法好不好,你总有可能会喜欢我的……’
她勇敢、直接、无赖……终于让他把心交给了她。
而现在呢?
她的方式退化成了今天拖明天?
“我……”他突然重提当年的事情,初妍不禁有些难堪,还以为他想再讥讽她几句,却没想到他接着出声——
“与其等,你为什么不再努力努力?”
嗯?
他的意思……是?
初妍错愕地抬头,还未理解黎睿铭话中的意思,他的手掌已揉上她的发顶:“一起出去吃晚饭吧!”
西餐厅。
整洁宽敞的环境,清越的钢琴音在空气中流淌。两人点完了餐,相对而坐等着——黎睿铭把玩着柠檬水的杯沿,没有说话;初妍在浅酌着温水,时不时偷觑他一眼。
他们在和好,彼此心照不宣。
他不烦她了,不然……也不会带她一起吃饭,也不会鼓励她再努力努力。
所以——
初妍深吸了口气,索性拿起自己面前的那个玻璃杯,起身绕过桌子,坐到了他身边。
“我想坐这里。”她不敢侧头去看黎睿铭,只是喃喃出声,小脸涨得红扑扑的。
“嗯。”
“黎睿铭。”等了半天,没得到他的其他回应,初妍忍不住补充,画蛇添足,“……我很努力。”按照他的说法,她现在的确是很“努力”。
他莞尔失笑:“……看到了。”
***
晚餐很快上来。
八分熟的嫩牛排,他熟稔地切成小块,然后和她交换,活动了一下指骨的关节,然后低头继续切自己的:“好久没有吃这个,明天让张妈也做好不好?”
“明天你回家吃饭?”明天可不是周末啊!
“嗯。”
“那后天呢?”她马上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