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国外的饭很难吃吗？”初妍心中不忍，抢着帮他拿行李，“您瘦了……我帮你拿着吧，你回家早点休息！是不是明天就要去公司上班？”
“嗯，公司很忙。”初向贤点点头。
走在身后的翻译却嗤笑一声——他是黎睿铭派来的人，初向贤这几个月的一举一动，他都相当清楚。初向贤现在不过是个被闲置的“废人”，公司的事情，有什么好让他忙的？
他很闲。
一直都很闲。
“怎么老是有忙不完的活啊？”初妍抱怨，“爸爸，上面到底给您派了什么任务？”她甚至心存私心地想要去和黎睿铭商量——她爸爸年纪也大了，能不能别让他这么辛苦？她会心疼。
初妍无意识的这个问题，却正好问到了点子上。
翻译不动声色地敛了神，静听着初向贤的回答，不知道他在女儿面前会有怎样的回答？他跟初向贤在欧洲带了几个月，可是一点把柄都抓不到……
明明知道他有问题，就是找不到他有问题的证据。
“忙各种各样的事情。”初向贤的回答很讨巧，一带而过地解释了她的疑惑，再顺势一句应付了她的纠缠，“说了你也不懂！等你以后工作，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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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机场，总算和翻译分了头走。
初家父女打了车回去，一路寂静，到家门口时，初向贤才突然问出来：“你和黎睿铭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初妍心中一颤。
“我……”初向贤张了张嘴，却没办法明说。他总不能直白地告诉自己的女儿——他知道自己能调回来，全靠了她的能力！是她让黎睿铭改变的主意！她是怎么做到的？
“你们现在……”初向贤开了大门进屋，斟酌着用词停顿了许久，才委婉地问出来，“算是什么关系？”
他在国外被隔绝，实在没和她联系的机会。
这几个月，他几乎没管过自己的女儿。
“我们……”初妍怔了怔，回头继续来来回回地搬行李，直到把初向贤的大包小包都转移到屋里，才小心翼翼地说出下半句，“爸爸，我觉得黎睿铭挺好的。”
一句话，已经证明了她的态度，也反应了她回答。
初向贤的心不由一沉，在初妍承认的那一瞬间，他有种将会“一子错，满盘输”的恐惧感。他没急着整理行李，而是拿出笔记本在茶几上打开，在等待开机的时间里，为难地丢出一句——
“妍妍，爸爸觉得……你们不合适。”
黎睿铭不适合她。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层关系。
“爸爸！”初妍的脸色一白，心中的动摇感和慌乱感加剧，“其实在你出差的时间里，黎睿铭帮了我很多忙的！他自己都很忙，还得照顾他爸爸，据说黎叔叔又病重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扯开话题。
“嗯。”初向贤却对“病重”这两个字没什么反应，他一边应着声，一边手指